然眼前一黑」当作是他鱼生的一部份那麽久,大雨终於停止,天气终於放晴。
当天晚上,他们依照计画,启程上路。
小鱼乾超欢喜的,一路哼哼唱唱,开怀地践踏地上的积水滩,手足舞蹈的姿态配上他那稚嫩清丽的美少年长相,赏心悦目惹人怜爱,要不是背上还背著一具尸体,还让人以为他是哪路顽皮的仙童还精灵偷溜下凡间来观光玩耍。
相形之下,杜知书表情就超苦闷的,不要说是笑容没有,那两枚红红肿肿的眼睛看起来好不惨淡……
离开山洞前,这个臭小道士抱著林百川大哭一场,哭得莫名其妙……小鱼乾莫名其妙,看林百川一脸茫然的样子,恐怕也是莫名其妙……哭完後的杜知书搔搔头擤擤鼻子扁扁嘴,也是一脸不知道自己为啥而哭的莫名其妙……
说哭就哭,小鱼乾觉得这臭道士真的是一点男子气概也没有,怪不得每次他被拍晕醒来後,看到娇柔无力躺在那的都是臭道士,还能像是什麽事都没发生过在那洗衣洗裤的都是林百川。
当一行有人有妖有尸来到了被大水冲垮了的大桥边时,小鱼乾开始没唱歌的心情了。往更远看去,桥的那头整条通往他们目的地的山路也被水给淹了,土石混著泥水滚滚,还夹杂著乱石和断木,就算渡得了这河,也过不了那山!
「看样子我们得在这等水退了。」
小鱼乾一听,很没男子气概地说哭就哭……
在这等!?他们已经等多久了啊!?继续等不就代表他又得继续开始他的突然眼前一黑的生活??我不要啦……
「你哭什麽?」
「我没办法再忍下去了……」边说边擦眼泪然後把背在背上的瘸子往地上一摆,非常痛心疾首地说道:
「再等下去,瘸子都发霉了。」
「喔?」
杜知书蹲下身查看,哎呀,瘸子的腿上手上,还真的长了一层绿绿的霉,估计是放在山洞里太久没透气,闷湿热之下就发霉了,僵尸就是这点不太好……
他突然想到甚麽,赶紧转头抓过林百川,东看看西看看,摸摸脸摸摸手脚,还把手伸进去摸摸他那紧紧地优美的小屁股,确定都没有发霉,才松了口气。
「天天抱天天亲的还不知道有没有发霉你是否太超过了?」小鱼乾在一旁风风凉凉地说道。
「我有什麽办法每次才一开始没多久就整个……」杜知书突然住口,当场又变成一颗寿桃。
还好百川哥哥每一次都有把这条死鱼乾给拍晕,不然自己那每一次前戏都还在演就已经浑身酥软瘫痪意识恍惚的糗态要是被看见了,那他还要不要做人啊?他可不想成为小鱼乾接下来八百年茶馀饭後的笑话!
「不像话,还是不是男人啊你!是男人就要硬起来啊!只出一个洞算什麽?男人啊,不能只剩一个洞……」八百岁的长辈开始给年轻人训话。
「……」杜知书脸一红一白低头听训,觉得鱼大老似乎讲得有道理,同样是男的,为什麽他总是在下面呻吟,总是消极被动地扭来扭去喘来喘去的那个,只出一个洞也会爽还算不算男人啊!?
「大自然的运行,日星月的转移,一切都始终於平衡,有进有出,有被进被出,今日之所攻,明日受之不为衰,今日之所受,明日反攻不为过分……」小鱼乾板著脸严肃地扯了一堆,听得杜知书一头雾水,但似乎又很重要,他乾脆掏出符纸一张和一小块尖尖的碳块,递给林百川请他帮忙抄一下笔记,改明儿个有空他再来慢慢体会。
「重点就是,没有永远的攻,也没有永远的受!」
「嗯,嗯…..」杜知书明显就是很容易被慷慨激昂的言论煽动又没有主见的人,除了频频点头之外,还不忘转过头敦促林百川:「这句好,抄下了来吗?」
「抄了。」
小鱼乾在心中坏笑,扬著眉挺著下巴望向林百川,一脸活该谁叫你老是拍我的报复表情,他清清喉咙,又继续发表他的大论:
「重点中的重点就是,天涯何处无芳草,切记,是男人绝对不能单恋一枝草!」
「嗯嗯……抄了没?」杜知书又凑过脸去看林百川抄得怎样。
「抄了。」林百川抄完,手一抬,啪一声用力将手中那张符纸贴到杜知书的额头上。
「哇哈哈……呜!」幸灾乐祸地狂笑到一半,小鱼乾突然脸色大变,嘴巴卡了一堆碳粉……
然後又过了十分钟,百川哥哥坐在水边的石头上,捡了些石头打著水漂,石头在水面上像是在跳舞那样,轻快地弹点著,很快地就飞弹到了远远的山边,撞上山壁,碎成粉末。
连碎了五六颗石头後,小鱼乾和杜知书才回来,一个一张嘴漱得都红了,一个额头肿得个大包包,正用热布巾敷著。
「接下来呢?」林百川问。
「回大哥,瘸子都发霉了,我们应该另寻出路。」杜知书毕恭毕敬地回道,脑门还在发晕,百川大侠方才那随手一贴,杜知书觉得他大概被啪掉了至少一半的脑力,差点记不起来自己姓什麽叫什麽。
「哪里有出路?」
「禀大爷,我知道有个捷径,在瀑布。」小鱼乾含含糊糊地说道,明明已经漱口却觉得嘴里还是粉粉苦苦的,实际上的确他部份的牙缝都还是黑的。
於是一行人又回到了当初他们跳崖的断崖上。
「我不敢相信有这种事情,这太过分了,你知道吗就算是说书先生说的故事,再怎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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