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一阵阴冷的寒气究竟是什么.......
他——看见了!
一瞬间他就后悔了......想说些什么,奈何喉咙似乎被一只无形的手遏制住了,连呼吸都觉得困难,双脚似乎也被定住了,想走却怎么也也迈不开一步,仿佛与地面生了根,挪不了......
程知榕面部是扭曲的,惊恐的,难以置信的......
他看到了什么,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以为出去了的人,那个出去办事的白也会在这个房间里,以这样一种形式存在。
那是一个漂亮到妖艳的男人,五官精致,他神色悠闲地,更甚者是享受的,持续着手中的动作,对于突然进入的程知榕一点儿反应也没有,一双眼里面满满的都是愉悦之色,专注而执着的看着手中的刀,和他刀下的猎物。
那猎物不是别人,而是与程知翌相伴了多年的男孩汪陌!
程知榕感觉到自己心跳加快的声音,一阵比一阵强,汪陌明显是昏迷着的,毫无知觉,看着那秀美男孩身上纵横交错的伤痕与斑斑血迹,如同献祭一般被架着,绝艳凄美
如果只是这样,只是这样的话......程知榕顶多惊讶而已,哪有那样这般动弹不得的惊惧。
白也.....白也的情况太让人......让人可怖了。
他的身上不必汪陌好,或者说比汪陌更加也特不为过,洁白丝滑的衬衫上布满了血迹,那样的颜色,不是因为汪陌而染上的,那是从他自身内部缓缓流出来的!!!
程知榕也是有常识的,那样超过身体三分之二的流血量,一般人早已经晕厥,严重者已经死亡了......
白也执刀的手白皙纤长,血迹顺着冒着寒光似得刀锋流入指尖,没入衬衫衣袖,融为一体,他的眼神已不似常人,比鬼魅更加的幽深,触及便是万劫不复......
程知榕感到死亡的危险逼近,那种压迫感,浓烈而令人窒息,无法可逃,无处可逃......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白也一刀又一刀的割在汪陌身上,愉悦而满足的叹息,而他连离开的能力也没有......
“小也......”
程知榕听到清冷而模糊的声音自自己口中传出,错愕且讶然!
白也显然也是听到了这样的声音,刚刚准备下刀的手一顿,约莫半分钟以后,狭长睫毛覆盖着的眸子慢慢的抬了起来,然后直直的盯着那个站在那里的男人——程知榕。
“程知翌,你舍得出来了?”白也一个字又一个字轻念,那样好不掩藏的森冷让已经无法动弹的程知榕深深地打了个寒颤!
“不收手么?”宠溺温和。
程知榕口中吐露的话,看似漫不经心的淡漠,无一不在表明着,此刻说话的人是哥哥程知翌,而非弟弟程知榕,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一次程知榕不仅知道此时此刻正发生了什么,他更莫名的确定只要他愿意他立马可以掌控这具身体,而程知翌将归于沉寂。
当然程知榕并不打算这么做,他只打算安静的“作壁上观”。
“我以为,你打算一辈子缩在这个龟壳里呢!”白也幽幽的叹息道,温柔的语气好似在与恋人吐露爱语,在这样的情况下显得莫名的诡异而危险。
“小也,伤了小陌一分,你自己可是伤了三分。”程知翌语气里有不赞同的无奈暖意,“为什么不再等一等呢?”
“等?”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字眼,白也惨白失血的面颊划了一个夸张的笑,眼神暗了一下,“怕是等到那一天,一切都按照你的算计走了吧!”
“小也,知道我的算计?”
“知道又怎样.......不知道又怎样?”
白也缓缓地喘着气,巨大的失血量带来的后果终于显现出来,晕厥的不适感袭击着他的大脑,他向后退了一步,靠着冰冷的墙,低低的笑道,“只要毁了那株薄荷,毁了这个男孩.....”
他将刀锋沿着汪陌秀美面颊划至脖颈,停滞不走的在那脖颈处移动着,森冷道,“毁了这些,不管是什么目的,什么算计,都没可能实施了吧!”刀锋已经直刺入汪陌脖颈处,鲜血随锁骨流入胸膛......
而白也却是加大了力度,甚至近乎温柔笑着,手中加大了刺入的力度,但是......他的失血量更多,大量的鲜血自他脖颈流出.....如程知翌所言的“伤了汪陌一分,他白也自己可是伤了三分”!!!
白也心底低喃自语:既然你什么都不在乎啊..........毁了你“人死复生”的医学研究......是不是可以.....有什么不同呢......
大结局中
“小也,不要白费气力了,以你现在得手劲,那根针刺不进去的。”程知翌避开了白也尖锐的问题,用平稳而不容置喙
的语气陈述了一个事实,白也的失血量到现在还能清醒的站着,已经是个奇迹了,不过也就仅限于此了,白也身上哪还
有什么力气将那样一根钝的针刺入汪陌的大动脉呢。
“呵呵......”白也意味不明的闷笑......已是癫狂不已的前奏了。
但是程知翌并没有和白也在此问题上争论,他重新将目光放置蓝与白暮身上,当然还有那个自一开始就把目光放在汪陌那,从来没有被忽视过的男人身上——上都世家斯隐痕,然后柔下了声音浅笑道,“既然都来了,为什么不开诚布公的谈一谈呢。”
斯隐痕早在程知翌说“白也心有余而力不足的至汪陌于死地”的时候便大步靠近那个架着汪陌的架子,并没有用多大的劲,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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