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向白也。
“回来了?”作为贺家未来的当家人,对于白也这几个月的遭遇,贺绪言虽说不能完全知道,但是一点风声还是听得到的,想到前些日子莫圩垣为了莫家弄得形容枯槁的模样,不禁暗暗撇了撇嘴,有些难以言喻的意味。
“莫圩垣的事情你知道了多少?”莫家家大势大,比之贺家不知要高出多少,然而现在沦落到这副境地,贺绪言敢确定这件事一定和那个人脱不掉关系,而白也现在和那人的关系是最近的,同居么!
呵呵!也许从白也那里也许可以探听出什么也未可知,贺绪言娃娃脸上是不动声色的询问。
“......”
白也甚至连一个目光都不曾给予贺绪言,直直的忽视了对方,将所有的视线都略过这个娃娃脸,投给那不远处卸完妆踱步过来的清冷男人。
那人一身浅米色的针织衫,休闲裤,两手插在裤子口袋里,苍白且没有血色的脸有着暖意温和,却让白也忍不住想撕开对方的完美,露出真正虚伪冷情的一面。
贺绪言顺着白也的视线望过去,就见到让他满心都不安愧疚的男人——程知翌!
当年那淫靡的一幕,已成了他此生的梦魇,对于这个温柔浅笑的男人,尽管他心理明知对方的深不可测远远超出自己的想象,就算对方步步为营,手中不知染上了多少人多少世家的鲜血,但是他还是感到歉疚!
“呵!”
只见白也意味难辨的冷哼一声,紧接着站直了身子,大步走向那人,在两人擦肩之际,直接拉过对方的手腕,强硬的带离对方离开了片场。
而原本站在白也身旁的贺绪言僵硬了身子,娃娃脸上是青白相交变幻不定的难堪,耳边一直回想着白也那句似是而非意有所指的话:
“贺绪言,你敢问我,怎么不敢问程知翌?”那种蔑视的语气,带着深刻的嘲讽,直直的插入贺绪言的心底。
为什么不敢问,连一个对视都不敢有?
这是贺绪言一直不愿面对的问题,难道仅仅是因为看到了那人那样不堪的一幕么?
呵呵!不,怎么可能会是这样的原因,贺绪言深刻的明白,他不敢与对方对视,只不过是因为他和他哥一样,对于那个清傲的人都抱有那样龌龊的心思,而他的道德却让他无法过了自己这一关!
对于他来说,程知翌是一个完全不能触碰的人,谁也不知道他见过程知翌,在程知翌很小的时候,那一眼,让他对这人心折,半分玷污都不敢有,尽管他还比他大很多,对一个小孩子有这样的敬意,是他自己也不曾预料到的。
而不论贺绪言这边怎样纠结,白也却是带着程知翌上了保姆车,前几天的新闻发布会压根只是个开始,随之而来的是多的接不完的记者会,而原因就是自失踪多月的白也现身,而且还带着自己浑身是血的同性伴侣,让人不揣测都不行啊!而上一次白也在记者会公然带程知翌出席,更是把这件事吵得沸沸扬扬!
25
偌大的保姆车里就只有程知翌、白也、荀回蓝和一个开车的司机,没有一个人讲话,安静诡秘的氛围一直弥漫在车里,荀回蓝在第一次开记者会上看到白也的时候便早已经明白,不论自己说什么白也也不会再听一句,他白也早有了他自己的安排,因而她就是那样安静的坐在副驾驶上,看着手中下一季度的计划表,蹙眉沉思,白也的安排表已经满了,然而陆续的合约却都拿了过来,也就要好好挑选。
说起来好笑,白也之前也算是被“雪藏”了,谁知道这么一失踪,无形之中反而给他炒作了一般,一些片约在白也现身之后纷纷指名要他,如今白也也算是分身乏术。
一上车,程知翌就闭上了眼,一幅疲惫不堪的模样,这些天不论白也去哪里都会带上他,而他也没有拒绝的打算,久而久之,白也一出门,程知翌就习惯性的跟着,也不提回医院的事情,最让白也感到奇怪的是程知翌长时间的睡眠,白也似乎每次一停下来,转头看到程知翌的时候,对方都是在睡觉,清秀的面容上永远挂着孩子气的冷漠与疏离,一如现在:
每当程知翌安安静静的睡着,白也就会放下手中的稿子,目光一直徘徊在那人如玉的面颊,不知在思索什么,片刻以后,他又将注意力挪到自己腿上的电脑,五指迅速有力的敲击着键盘,却是一点声响也不曾发出,白也最近一直有一种直觉,似乎每一次醒来的程知翌都不像是程知翌,他不知道程知翌什么时候会变成程知榕,看到程知翌再一次的睁开眼,他都会下意识的回避,不安着,像这样虚假的平静根本不知道可以维持多久的时间......
白也的随意的转头,视线掠过窗户,突然瞳孔蓦然一缩,冷冷的盯着广告牌下的一个人。
干净澄澈,吃着雪糕,如同男孩一般的秀美男人。
汪陌!!!
白也就如同饿狼一样,怨毒的目光锁着对方,而车子早在他发现汪陌的那一刻就被他勒令停下了。
这么冷的天气,白也看着那人穿着薄薄的米色羊绒衫,脖子上围着厚厚的毛茸茸的白色围巾,呵着气,笑的灿烂的,他一边舔着雪糕,一边张望着,似乎在等什么人!
什么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就是像白也这样,他发动手下所有的人,找了一个多月也没找到的男孩,现在就在他的眼前活生生的出现了。
白也左手指尖摩擦着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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