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去摸苏峻平的头发,苏峻平仰头避开;“别摸,汗出得头发都臭了。”陈一霖挠了两把牛头不对马嘴说:“发质真好。”说完就拉他起来继续赶路。
大部队回校的时候下午四点多,正好是平常的放学时间。众人不由得感叹学校的用心险恶。
王文杰指着从来不开今天却开了的西大门说:“我一直奇怪我们西门要来有什么用,今天我知道了,就是一年一度的折磨大会——远足的时候方便我们出行!老子根本不想要这种方便啊!”
苏峻平拍拍他的肩安慰道:“好了,要是这个门不开还得绕远路。”
王文杰痛心疾首:“你这就是那什么斯德摩尔哥症,你应该谴责他为什么不包车,而不是感谢他给我们开后门,老子走了这么多路还怕这一点吗?!”
苏峻平看他一眼,跑到前排去找陈一霖了,他被这一眼瞧的发毛,连声问怎么了怎么了,最终有爱心人士拍了拍他的肩,语重心长地说:“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啊!”
王文杰:“……滚!”
明天放一天,后天下午上学,然而明天恰巧是周六,周日返校上课是一中的传统,同平常没什么两样。合着假期就是给他们养腿的。
苏峻平被杨虹接走,陈一霖去乘公交车,虽然他又累又困一沾椅子面恨不得生根在上面,但是见到接小学生放学的老人,他又站起来。
今天乘车的人格外的多,吊环都满了,陈一霖一手抓着杆子,一手抓着靠背,坐在椅子上的是个女生,有个高高吊起的马尾,陈一霖一不小心勾到了她的发丝,她吃痛转头瞪了他一眼。
那是个漂亮的女孩子,额头饱满鼻梁挺拔,尤其是眼睛,狭长而灵动,陈一霖立马道了歉,她点了点头轻声说了句“没关系”转回头,脸上不见笑容却绝不会惹人不快。这就是美人的专利吧。
陈一霖又多看了她两眼,美人一晃一晃的马尾辫也比寻常人漂亮许多,他眼尖,发现她御宅屋拉链里露出校服一角,就是他们那个年段的校服。
后天下午,陈一霖骑着自行车上学,放自行车的时候瞥见她进校门。
他锁好车没走两步,就被王文杰勾住了肩膀,王文杰同苏峻平一样,勾搭上了学霸就腆着脸装熟,神秘兮兮地讲:“班长,你真该收拾左护法一顿了,这货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完全就是个欠削的货!”
陈一霖眨了眨眼:“怎么了?”
“你从来不上我们班的企鹅群,所以你不知道昨天他把自己的群名片给改成了——‘班长的正宫’——噫,我们班妹子差点和他吵起来。”
陈一霖:“……”
王文杰见一脸懵的班长,慢悠悠地继续道:“头像还是你的照片。”
陈一霖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我的照片?我什么时候拍过照了?”
王文杰:“睡觉的时候偷拍的,拍了好多张呢。”
陈一霖脸一红,大脑当机几秒,忽然反应过来王文杰就是个助纣为虐的货,瞥他一眼,走了。
王文杰在他身后一脸的茫然,不知道哪句话说错了。
陈一霖刚跨进教室,就感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尤以女生为最。陈一霖穿过讲台,肖伊苓叫住了他:“班长……”
陈一霖看着她百般哀怨的眼神,心中发毛,加快脚步回了座位。
回了座位苏峻平对他过分殷勤,陈一霖看他心中有气,一坐下就摊开作业做了剩下的几道难题,接着是上课,课间也在预习,苏峻平竟找不到可以插话的缝隙。
晚上吃饭的时候陈一霖拿了饭卡一个人匆匆往前走,苏峻平默默跟在后面,他觉得有个人跟在身后十分的不自在,可是赶他走又狠不下心,干脆当做不看见。
苏峻平估摸着他已经知道自己改群名片的事,心里头也有些后悔,又偷改了回来,可是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因而分外的安静。
吃饭的时候陈一霖单独一桌,苏峻平坐在他旁边一桌,忍受着那桌上粘糊糊的情侣用沾了口水的筷子互相喂饭。吃完饭还去小店刷了包薯片打算赔罪。
走到教室门口他就被胖哥勾走了。
“左护法,”胖哥嚼着火腿肠说,“文兄看上一姑娘了,要去递情书,兄弟们需要你去撑场面。去吧,鸭嘴兽!”
苏峻平翻了个白眼说:“为什么我是鸭嘴兽?而且文兄递情书我怎么能去呢,我这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帅万一那姑娘看上我就不好了,影响兄弟们的感情啊。”
王文杰拍拍他的肩膀:“你懂个屁!就算被你的外表欺骗,也会在一个礼拜之内明白你败絮其中的本质,然后转而投向我这种心里美的人。这就叫反衬!”
那段时间恰巧音乐课上看过《巴黎圣母院》,苏峻平看着他嘿嘿两声冷笑:“加西莫多?”
“滚!”
最后在苏峻平的再三要求下,他戴了一顶风骚又帅气的鸭舌帽挡住“绝世容颜”,一马当先的推开了七班的门。
七班是艺术班,艺术班果然出美女,王文杰看上的是个长发姑娘,巴掌大的小脸,胸大腰细腿长,王文杰颤颤巍巍的把情书递过去,自作淡定的吹了段跑调的口哨,小碎步逃了。
苏峻平插着口袋懒散的走到他身后,啧了一声:“兄弟,波霸啊!”
王文杰说:“我是这么肤浅的人吗?我看中的是她的内心,隐藏在巨/乳中的内心!”
胖哥:“要掰开来看的更清楚吗?”
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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