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回701,。”吴凛一笑着握住他的手,眼底有隐隐的怪异情绪。
两人谁都没有提及往事。过去的就过去了,算来已经有了一年的时间,追究起来也是可笑。
夜深了,齐崇赫侧着身子躺着,任凭吴凛一从背后紧紧禁锢。
从前的时候,他很少这样。就算是做了“正事”,清理完之后也是喜欢仰面入睡,从不肯让吴凛一靠的太近。
吴凛一,你应该高兴的啊,为什么,为什么偏偏高兴不起来呢……
“你这一年去哪了?”齐崇赫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锁了屏准备睡觉。
“原本我爸就跟我说过一个去英国进修的项目,我一直拖沓着没应下来。那天咱俩……我脑子一热就答应去了,想着散散心,冷静冷静。也没想着能在伦敦耽搁这么久,让你独守空闺。”男人的温热气息拂过耳畔,带着些许痒意。
“怎么样?旅居海外还好么。”齐崇赫不动声色拿开某衣冠qín_shòu不安分的爪子。
“还好啊,就是阴冷,不适应。”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没有你,更不适应。”
黑暗中有轻笑声近距响起。
齐崇赫睁着眼睛看向无边的黑暗,明显觉察到那人把他揽得更紧,简直可以称得上束缚。
作者有话要说: 字数少了一点……表在意。目测明天开始要日更了,因为快开学了tat……尽力把文完结然后写个后记来收尾,加油!
☆、十二
吴凛一翌日早上送了齐崇赫后回家,刚进门就听见母亲冷涩的嘲讽:“还知道回来?还以为你忘了吴家了。”
他没说话,恍若未闻扔下钥匙,径自推门进了自己的房间。
脑子一片混沌。
薛贤在吴家享受着二少奶奶的优渥生活,不觉得自己有丝毫愧疚。吴凛一知道母亲不过是因为孩子才百般容忍顺承她的小姐脾气,唯一解决困境的方法就是要吴光琮夫妇知道自己的宝贝儿子被人戴了绿帽子。可是薛诚哪里是善类,真相怎可能轻而易举公之于众。
吴凛一觉得自己快被逼疯了。
倘若再耽搁些时候,孩子生下来,他就连最后的退路都没有了。
所以,也只有这四五个月的时间来澄清了。
赌注太大。赢,自是皆大欢喜;输,便是穷途末路。
薛贤不是个本分的女人,男人在她看来也不过是玩物,所以没办法指望把孩子的亲生父亲带到她面前看着一家团聚。但是这件事又只有通过薛贤亲口说出来才算是让人信服……到底该怎么办?
齐崇赫觉得,吴凛一回来之后有些不对劲。
自从那晚之后,吴凛一就再也没有在701留宿过。每天跟他在一起的时间不超过三个小时。而且,对于稳妥睡在抽屉深处的戒指,他只字未提。
齐崇赫觉得有些事也不便过问,加上临近期末忙着复习,也就没太在意。
期末开考那天临结束下起了滂沱大雨,齐崇赫监考,倚在教室后门颇为无聊地看着雨点噼里啪啦斜打在窗户上。
风也是凉的,齐崇赫看着萧条的长长的走廊,或多或少有些唏嘘。
考试结束的铃声还没响起,考场里就躁动了起来,齐崇赫轻咳了两声,就看见一个自己班里的学生悄悄冲他指了指门外。
“下着雨呢,你怎么过来了。”齐崇赫诧异地打量着衬衫湿了半截的吴凛一,轻声问了句。
“就是因为下雨了才来啊,待会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还要把卷子送到办公室,晚自习的时候统一批卷的。”
“那晚自习我跟你一起留下好了。反正也没什么事情,跟他们交代一声就是。”
齐崇赫没发表意见,两人并肩站着,说不出的暧昧。
另一个监考的老师新来y中没多久,不认得吴凛一,收好了试卷就走了。齐崇赫码着答题卡,检查了几遍,这才跟吴凛一一起离开。
两人在学校教职工食堂里凑合着解决晚餐,旁边餐桌上的几个老师认得吴凛一,笑着打了招呼:“吴老师,回来了?”
“嗯,回来了。”吴凛一客气笑笑,接了杯热水放在齐崇赫面前,“天冷,喝了暖和暖和,免得胃疼。”
齐崇赫看着他一如往昔的模样,觉得也许是自己多虑了。
阅卷的规模不小,狭仄的教室里排着两列桌子,单是物理组就留了十个人。一时只听得红笔划过试卷的摩擦声,间或夹杂着看到离奇答案的调笑。
效率不低,不到九点试卷就全部告罄,吴凛一看着那几个老师的表情,笑道:“你们先回去吧,这里我来收拾就行。”
“年纪大了就是不中用啊,”物理组的备课组长假惺惺叹了一声,“对了,小齐你留下帮帮忙吧。”
齐崇赫应着,不声不响起身把一沓沓装订好的试卷摞到一起,眼见几个人走远,伸手捣了下怔怔站着的吴凛一:“干嘛呢,搭把手啊。”
“他们平常就是这么剥削你的?”吴凛一把试卷按考场顺序分好,愤愤道。
齐崇赫轻飘飘睨他:“你急什么?做些力所能及的而已,哪里就剥削了。”说起来其实也是有不甘在里面的。上一届高三物理组的老师大都去教高二了,加上从前在办公室里也是他们看吴凛一平日里跟他关系好不敢明着颐指气使。现在不同,他年轻,到底算是新人,高一物理组又多是资深老教师,对他向来看不上眼。晚自习、周末,家里有屁大点事都要请假,却安排齐崇赫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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