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副驾驶,从后视镜里看着南乙鸣的面容上的血痕,忍不住气愤的说:“书a记,刚才那个小孩儿太无法无天了,应该给他一些教训!”
南乙鸣像根本没有听到秘书的话,过了好久,才淡淡回答:“你以为你是土匪头子吗?”
秘书说:“可是,”南乙鸣睁开眼睛,望向秘书,秘书在威严的眼神下闭上嘴。
南乙鸣将目光投向车窗外不停流荡过去的霓虹和人影,开口:“去江边转一转。”
江茵大道和20年前比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低矮的房屋变成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以前只容两辆车并行的小道,扩建成宽约20多米的大道。南乙鸣登上观景平台,江面水波荡漾,游轮的汽笛声不断呜呜传来,周围全是成双成对的小情侣,甚至在南乙鸣不远处,一个男孩子飞快的偷偷亲了另一个男孩一口,南乙鸣回忆起南白生温柔的面容,心中一痛,那个时候的他们,甚至拉个手都要躲在角落里偷偷摸摸,生怕被别人看到,哪有现在的孩子大胆。
南乙鸣不禁回忆起学生时代,第一次见到南白生的场景,自己在校园跑步,冷不防突然出现的人影,就把迎面过来的南白生手中的书撞落在地,南白生立即蹲下捡起心疼的拍一拍上面的灰尘,明明是南乙鸣的错,却趾高气昂的说:“你怎么不看路!”南白生抬起头,南乙鸣怔在当场,虽然对方是男孩子,南乙鸣脑海中浮现的却是“绝世佳人”四个字,南白生歉意的一笑,柔柔的说:“对不起,有撞到你吗?”
南乙鸣脑中浮现的就是“巧笑倩兮,美目眇兮。”,嘴里不自觉的念出来,南白生疑惑道:“你在说什么”
“你。”那时的南乙鸣不知道自己当时的表情,用现在的话说就是痴汉脸。
南白生怔了一下,十分严肃的纠正道:“这句诗用在这里是不对的,不能形容男人,这是一句描写美丽女人的笑容的诗句……”
后面南白生说什么,南乙鸣什么都没有听到,换作别人在他耳边唠唠叨叨,他早就一拳轰上去,看着南白生不断开开合合的粉嫩嘴唇,隐约露出的细白的牙齿,南乙鸣只觉得喉咙发紧。
直到一只修长白皙的手在眼前晃来晃去,南乙鸣才找回思绪,面前是南白生略显焦急的神色,“同学,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南白生看南乙鸣呆呆的杵在那里,以为他是出了什么事情。
南乙鸣电光火石间福至心灵,借机向南白生怀中倒去,一米九五的大高个子,娇弱的说:“我头晕。”
老好人南白生马上扶着他,把他送回宿舍,分别时两人互通姓名,才惊讶于都姓南,之后在南乙鸣刻意充满热情的联络下,两人发展出深厚的友情,继而成为隐秘的恋人。
那段时光,深深的刻进了南乙鸣的生命中,直到现在,南乙鸣都可以清晰的回忆出,第一次吻上南白生的双唇时,悸动的心跳,和光影中跳舞的尘埃。
“书a记,夜深了。”
秘书的话打断南乙鸣的思绪,周围已是人迹寥落,南乙鸣望了一眼刚才那对小情侣坐过的石凳,转身上车。
回到暂住的地方,踏进客厅,钱佳倩支着头假寐在中式的木椅中,听到声音,睁开眼睛,问:“怎么现在才回来,晚上的酒会不是早就结束了?”
南乙鸣脱下外套,“去江边散散步。”
钱佳倩冷笑一声,“是不愿意回来面对我这个黄脸婆吧?”
两人婚后至今无子,钱佳倩的性情更加乖张尖利,南乙鸣早已习惯,也不开口和她搭腔,钱佳倩喋喋怪笑,“你喜欢哪个年轻姑娘,倒可以带回来让她给你生个一子半女,不用这样遮遮掩掩。我和然然不会挡你的道。”然然是钱佳倩妹妹的孩子,15岁时过继给他们,这样表面才算有了个完整的家,可毕竟不是亲生子,没有孩子一直是钱佳倩心头的刺。
南乙鸣换好睡衣,“天晚了,睡吧。”
他平淡的态度更加激怒了钱佳倩,钱佳倩面容扭曲的跑上前扯着南乙鸣的衣领,声音尖锐,“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你脸上的血道子是不是外面的小贱人抓的!调情都调到我面前啦!”
南乙鸣把钱佳倩的手拨开,拿起床头柜上的台灯,重重摔在地上,玻璃渣子碎了一地,钱佳倩双手发抖,脸色苍白的站在卧室中。
南乙鸣的声音直到现在都是无波无澜,“我睡客房,你冷静一下。”
南乙鸣喝的确实有些多,沾到枕头就睡了过去。第二天醒来,没有酒精的作用,南乙鸣的脑子真正恢复往日的清醒与冷静。又回想昨晚那孩子的面容,似做了一场梦,就像是老天为了弥补慰藉他多年的遗憾和思念。
那孩子看起来也就16、7岁,庄嘉禾的年龄也在那里放着做不得假,怎么会是父子呢?
南乙鸣给秘书打电话,“把庄嘉禾的户籍资料调过来一份。”
不到半个小时,南乙鸣电脑收到邮件,打开一看,表格中,庄嘉禾的名字下面有一个名字叫庄南,应该就是昨晚的孩子,标注的和庄嘉禾的关系是养父子关系。南乙鸣心跳慢了半拍,自从自己结婚后,白生就杳无音讯,这个庄南会不会真的和白生有关系?
南乙鸣再一次感受到血液沸腾的声音,庄嘉禾的户口所在地是b市,籍贯是a市,南乙鸣立即拨通秘书的电话,“查,”刚说完一个字,南乙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止不住的发抖,深呼吸一口气,平复情绪,接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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