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对你母亲的所为,我不能忍,而我也愧对大沐百姓,望你能替我为大沐多做点事。
沐泽仁终于明白,沐冷寒离奇的死去都是柳念所为,不过细想也就只有她才有那样的轻功随意出入皇宫,甚至以暗器伤人而不为人知,只是这终将成为大沐史上最大的秘密,深埋于地下,永藏于沐泽仁的心中。
沐泽仁本以为一切都会回到最初,以为沐泽赫会好好辅助他治理国家,只是他的自以为是在他接到宇瞻送入宫中的书信时被戳穿,泪水终于决堤。
小仁:
其实应该叫皇上了,可是你还是我弟弟,虽我们今生无缘,但是血脉相连,这份感情是怎么都无法磨灭的。我走了,不能信守承诺陪你,但我知道只要你诚心待人,定会寻到心意相通之人,我会回来看你的,希望那时的你可以笑着对我说,你已经不是一个人。
——二哥,勿念
沐泽仁口中忍不住道了句,“都是骗子。”
宇瞻看着泪如雨下的沐泽仁,平静地说,“皇上,龙体为重,肃王爷定还会回来的。”宇瞻跪于地上,看着沐泽仁失态的样子,心中所想却是数年前那个大哭着找哥哥的孩子,还有沐泽仁愧疚的为问玖求来解药的样子;特别是他郑重地将沐泽赫交于他手上,面对动乱的百官时的处变不惊,思忖着这个男子对沐泽赫的用情究竟多深,才会这般痛苦。
“回来嘛,从小他就渴望离开这个地方,都走了,走了也好,一个人也清净了。”沐泽仁忽然意识到跪在地上的人似乎是他认得的人,像及了那个唯一信他并劝说所有人把自己从柳念那里求得的解药给问玖服下的人,“你?是二哥的人?”
“微臣宇瞻,是肃王府的侍卫总领。”宇瞻低头,避开沐泽仁的目光。
沐泽仁听到这个名字才想起那个身着甲衣银冠的男子分明就是眼前的人。“以后就留在皇宫吧!”
“是,皇上。”宇瞻抱拳领命,只是等他想要告退之时,竟发现沐泽仁已经单臂支在龙椅上熟睡。
为了让沐泽仁可以好好休息,宇瞻轻声走到他身边,将人打横抱起,走向偏室。
只是没几步路沐泽仁的眼睛就忽然睁开,抬头看着宇瞻的样子似乎异常高大,这让身为皇帝的他有些不堪,而宇瞻更是被吓的松开了手,沐泽仁被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宇瞻当场傻眼,单膝跪地,有力地说了句:“请皇上责罚。”
沐泽仁悠悠地起身,虽然很狼狈,但是看到宇瞻不同一般大臣的求饶方式,他忍不住想要好好戏弄一番
“今晚陪我,怎么样?”沐泽仁凑近宇瞻的耳根,明显感觉到他发烫的耳朵,甚至脸上挂满女子才有的娇羞。
——
几年了,宇瞻在皇宫当差已经不知多少年了,甚至得了可以随意进出皇宫的特权,各种揣测在大臣间流传,沐泽仁却乐此不疲地召见宇瞻日日陪他夜读,只是宇瞻似乎并没有多开心,因为每每陪在他身边,他感受到的只有沐泽仁的ròu_tǐ,是没有心的存在。
思虑的久了,还是想放弃了。
——
“启禀皇上,宇侍卫求见。”
“不见!”
“可是宇侍卫已经站了一个时辰了。”
“小成,你真是越来越大胆了,朕都说不见了,你就不怕朕罚你?”沐泽仁吼道,本就被政事惹的心烦意乱的,这时还被一个小太监反复问话,真是太不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了。
“奴才告退。”小成一边走,一边嘀咕着,“待会你满世界找宇侍卫苦的还不是我们。”
沐泽仁的耳朵真是好的没话说,“站住,臭小子,你说什么。”
“皇上,奴才没说什么,只是宇侍卫他好像很急的样子。”小成吓得连忙跪在地上。
“让他进来吧。”
“是是是。”小成马上溜出门去,见到宇瞻的第一眼就悄悄地说了句,“宇侍卫,皇上心情似乎不大好。”
“有劳公公了。”宇瞻抱拳相谢。
等他见到埋头公事的沐泽仁,不似平时的放松,而是正式地跪地下拜,“微臣参见皇上。”
沐泽仁惊讶地抬头,不解地看着,也不说话,只是带着揣摩盯着宇瞻,直到他低下头。
“怎么了?”沐泽仁冷冷地问道。
“微臣想要离开皇宫。”宇瞻郑重其事地说出,他知道已经没有人陪着沐泽仁,所以即便他想要离开也是经过几番挣扎才决定的。
“你可以随意进出皇宫,若你要走,也没人拦着。”沐泽仁重新拿起搁置一旁的笔,故作姿态地批阅奏折,只是一个字都不曾看进去。
原来连一点点的不舍都没有吗,原来那个特权只是为了看看我是不是死心塌地地留下来吗,亏宇瞻一度以为自己是特别的,原来也只是一个玩物而已,沐泽仁的心中终究只有沐泽赫而已,也对,他不过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侍卫而已。
“那微臣先告退了。”宇瞻就那样干脆地离开了,沐泽仁也没多说什么。
等门被阖上,沐泽仁的双眼已经红丝遍布,泪水充盈,手中的笔因为用力过猛也被折断,奏折上渐渐印上一朵朵透明的水花,“终究注定一生孤寡,何必托付真情,几年终于参透,以为真情将至,却终不过是错觉与昙花,转瞬烟火。”
小成听见屋内茶杯落地的声音,等他闯入已经看到沐泽仁手腕上的鲜红随着茶水流淌遍地,而沐泽仁却睁着双眼,傻傻地看着大喊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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