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手。
原来秋暮雨并非下落不明,那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苍辰还是有些疑惑,但他也知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于是跟随秋原川离开了这里。
两人来到了一家客栈,秋原川订了一个清静的大房间,还打了几壶酒,似乎是要在这里安营扎寨。
“你现在可以说了吧。”苍辰往木椅上一坐,傲然浊世的气度自然而然。
秋原川看着他,只是觉得他是不是把问题想得太严重了,才会这样郑重其事。他提示道:“苍辰,暮成雪已经被支走了。”
“我知道,刚才那件事还有谁知道?”
“湛濡,暮雨暗中去找过她。”
听他这样说,苍辰明白了原委:“这么说秋师妹真正的情况,只有你我和师姐知道,那你接下来有何打算?”
“什么都不做。”
苍辰想了想,说:“也对,现在暮成雪最可疑,我们又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不如就静观其变。”
解决了正事,苍辰呷了口茶,看了看房间周围,才发觉到一个重要的问题。
静默了一会儿,他还是问道:“我为什么要和你住一间客房?”
秋原川闻言,面无表情地一怔,然后无辜的看着他:“你很介意吗?”
这还用问?要是以前,苍辰当然不会介意了,可惜现在的眼前人对他来说已非昔日,他是要划清界限的。
“也对,你可以背着我做出苟且之事,自然也可以这样对待暮成雪,枉我以为你不会是这种两面三刀的人……”苍辰冷笑着说道,瞥见秋原川时却止了口,“你……”
只见秋原川已经陷入了沉思的状态,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在听。苍辰决定不再与他多言,自己去订一间房。他刚要走出房门,正逢小二拎着酒壶走了进来。
“哎,客官,您要打的几壶好酒。”小二对屋里的秋原川说,把酒放在了桌子上,正等着他付酒钱和房钱。
秋原川拿出了自己所有的银两,也只够付个酒钱,不过他说:“房钱由他付。”
“哎,好嘞,”小二转身对苍辰说,“那这位客官?”
这让后半只脚几乎迈出门槛的苍辰差点石化,他回屋付了房钱,才发现他剩下的银两已经不够再订一间房了。他现在,只想让秋原川带着他那几壶破酒从房间里滚出去。还好这个房间足够大,有两张床,不然他真的会毫不犹豫地把他赶出房门。
于是乎,周遭就变得凝固起来。
苍辰面色平静,看着门外,目光却有着说不出的冷厉。他最恨背叛,现在却和一个背叛了他的人同处一室,而且这个人还装作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如此恬不知耻,就怨不得他会心生厌恶。况且,秋原川既然与暮成雪苟合,那他的话也不足为信。转念一想,苍辰有了对策。
然而,对此全然不知的秋原川还在沉思,脸上隐约写着“啊,遭到嫌弃了”的淡淡的忧伤。虽然他不明白前世的自己为何还要在死后徘徊于此岸,等待苍子虚,但是现世的苍辰能在他身边,他就觉得心安。也正是因为经历了昨晚,他终于觉得自己和苍辰的关系进展到了一个绝非寻常的程度。
“苍辰,”他看向坐在他对面的人,说,“若有前世,我们还会相识吗?”
“不知道。怎么突然问这个?”苍辰回头,看着他的双眼依旧寒彻。
秋原川淡然道:“没什么,只是希望每一世都能遇见你。”
空灵的瞳孔,清和的神情,似乎,还有一点小小的娇羞。
看到他以这种表情说出这样的话,不知何故,苍辰再怎么绝情,心里却还是一软。也许,昨晚的事可能不是像他看到的那样,而是其中另有曲解呢?可就算如此,他与秋原川只不过是相互利用的关系,他没必要找借口信任他。
“如果每一世都要遇见你,我宁愿留在奈何桥,不入轮回道了。”他冷哼了一声,戏谑道,说完便走出门去。
他不想和这个人在一起多呆一会儿。
果然,等与不等也没有丝毫区别吗?
秋原川坐在屋顶上浅酌,在忘川水畔的记忆又在脑中过了一遍。
作者有话要说:
☆、彼岸无言
还有一日就是武林大会了。武林盟结义守泠渊的事传得沸沸扬扬,湛濡他们在九江也听说过,不过,湛濡是不打算凑这个热闹了,不是她身为第二大弟子不关心阁中事务,而是把守泠渊阁,就凭他们?也太小瞧本派的灵界机关了吧。
后来,她觉得那时的想法真是很可笑,想要避世无争,怎么会那么容易?就算自认为躲得再高明,可那时,就已经无意被卷进去了,而且是在不知不觉中深深陷入自己设下的圈套。
在六月雨天书店。
今年冬天仍旧很干冷,也没下几场人不多不少,有一些只是为了来喝一杯暖咖啡,或者,调戏一下红糖店主。
在僻静的二层小书房里,葛楚还在赶她的画稿,她的生活基本上是被赶画稿和筹备小提琴演奏给占据了,连一点空闲都不留给她的那位。甚至,她还束缚了那位君,做她的漫画助手。
“楚楚,网点纸我贴好了,你看一下觉得怎么样?”湛濡把完工的画稿举到她眼前,用讨好的调调问道。
“嗯。”葛楚抬头看了一眼,就准了,低下头继续填补脑洞去了。
她是完全不把湛濡放在心上呢?还是很放心湛濡做助手呢?这个湛濡自己也不知道,不过,勾线、上色、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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