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秋原川转身离开,心下却有点落寞,寻到他又有什么用,他什么都不记得。
“那用不用我送你回去?我没怎么喝酒。”对方熟悉的声音响起,拽住了秋原川的脚步。
“哦,”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似乎没有什么拒绝的念头,“好吧。”
犹记当年初识,好像,也和今天差不多吧。
作者有话要说:
☆、杏花雨
二
又是一年清明雨断魂。
想来,自从十二岁那年离开泠渊阁,就再没回去看过,一晃几年过去了,也不知道,还能否找到那条路。
青年这样想着,斜风微雨中摇曳着一袭紫衫,这身武林侠士的打扮却透着一种皇室王侯的高贵。那种天然冷傲的神态就这么淋在雨中,倒犹显俊朗绝艳。
那人只好加紧赶路,幸而雨始终零零星星,只是,再往这薄雾溟濛的山林中走去,他却真的找不到路了。他对于泠渊阁具体方位的记忆,其实一直都不是很清晰。大多江湖人士亦是如此,只闻其名之盛,却不知其何在。
前面有人,方才好像还没有吧,但能走到这条路的人也是寥寥无几,而前面这位,应当不是一般人,也许还是个泠渊阁弟子。
“前面的公子,请留步。”
虽然他的声音不算太大,但闻声的人还是缓缓站定,回过身来,看来他还是有几分内力的。
空灵的眸子,还有眉目间的清逸,白色长袍被风吹得森森作响,显出清络的骨骼,若不是腰间佩着一把剑,恐怕要以为他是个斯文书生了。
“公子说的可是在下?”
“正是。”那人又向前走了几步,“公子可知这泠渊阁怎么走?”
“嗯,正好顺路。”连声音也是清冷的,不过听这话的意思是愿意和他一同回去的。
天又阴了几重,看样子真是雨欲断魂,风也渐凉了。
前面的素衣人微微侧目,道:“跟住我。”
然后那人便脚下生风般稳稳地运着轻功,青年在后面跟着他倒也毫不费力。
树叶萧飒,雨珠渐急,两人正尽量赶在大雨倾至前到达泠渊阁。终于渐至山顶,过了木栈吊桥和石柱门,院前的磐石上清晰地刻着三个字:泠渊阁。
待两人的脚步稳落在弄堂时,瓢泼的雨声也刚随尘土扬起。
“到了。”素衣人淡淡道,正要离开。
“多谢。”青年亦不想多说什么,他还从未遇到过这样冷淡的人,自己又性情冷傲,便也懒得说什么,直接找个位子坐下了。
这时,一个女子的声音从堂后传来:“原川可是带了客人回来?”
走出来的女子,身着藏青袍,墨发如水般流过腰际,手执竹扇,一般是男子才用的那种,扇面素白,没有纨扇的浮华,可见这女子应是个fēng_liú儒雅之人。而她身后还跟着一位姑娘,桃色的广袖流裳,面容恬静娇艳,婉如清扬。
“这位公子是……小王爷吧。”那女子继续说道,目光不经意的在他腰间的玉佩上停留了一瞬。
“呵,正是在下苍辰。”青年站起身,眼前这位是师姐湛濡,而她身后的,应该是小师妹葛楚。
湛濡回头吩咐葛楚去禀告师父,顺便沏壶好茶来,葛楚临走时冲她怪嗔了一下就走了,到底还是个少女啊。随后湛濡就坐下来与苍辰寒暄了几句,她还让那位公子也留下了。
“苍辰,这位是秋原川,不及你年长,但论辈分是你师兄,他从小是和长老他们在分阁,你没见过他也很正常。”
师兄……看来他应该早就看出自己是泠渊阁中人了,因为腰间玉佩上的图案只有泠渊阁的人才会知道。
“还是要谢过师兄,方才为我引路。”苍辰冷若冰霜的脸上还是浮现出温存的笑意来。
“不必。”秋原川看了他一眼,就又转回了目光。
未几,葛楚就带着师父来了,五人一起喝茶谈笑了一番。师父作为泠渊阁的掌门,平日里除了和几个长老一起修炼心法,保持功力不减,就是指点那些年轻弟子,而眼前这四位,则是他最出色的弟子了。湛濡虽是女子,却是江湖众多高手中的凤毛麟角,在阁派里也的确很有威望,可是她那样傲岸不羁,一定受不了身为掌门的束缚。苍辰也是个江湖人士,而且祖辈就是泠渊阁的创派长老之一,自然天赋异禀,但他贵为王侯,注定要为朝廷效力。秋原川的话,他自幼喜好读书作画,又博闻强记,然而性情却是极为冷血的,加之其血统的驱鬼能力极烈,死在他剑下的人鬼无数,倘若是在官场,好的结果他是治国重臣,若是误入歧途,恐怕就会成为千刀万剐而死不足惜的奸佞,把阁派交予他,那当真是在悬崖边上打秋千。至于葛楚那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虽然根骨奇佳,但过于感情用事,缺乏成大器的魄力,在泠渊阁那些百年修为的灵符面前也没有什么威望。
唉,这……难道是后继无人的节奏吗?
老掌门已经活了太久,虽没练成泠渊阁的绝世神功,可对于弟子们的要求丝毫不曾减少,尤其是这四个弟子很有希望练成绝学。老掌门也自知时日不多,夜深人静时会坐起来,在月下想想这些事,期望弟子们各有千秋,也希冀与各位长老安然退隐,云游四海的生活。
其实苍辰此次前来也并不仅仅是为了看望师父,近日江湖上的一桩离奇惨案牵扯到了苍王府,他此番出行正是为了调查清楚这件事。
明天掌门要和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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