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兄台是?”
“这位就是兔脱公子,顾彦昔。”葛楚介绍道,“顾兄,这是我二师姐秋暮雨,她的哥哥就是秋原川。旁边这位是我们的大师兄,虞鸿堂。”
“哦,原来是这二位。”顾彦昔站起身,看了看秋暮雨,又走了几步,看向湛濡。
湛濡边往虞鸿堂那里走,边说:“哦,对了。方才我们托顾兄为我们盗来了玉蛟镯,答应他有美人相送的。”
这时,湛濡已经站在了虞鸿堂身后,掌间汇聚内力,向虞鸿堂的腰上一推,虞鸿堂猝不及防向顾彦昔滑去。顾彦昔转身躲开,只伸出一臂挡住了快要撞到椅子上的虞鸿堂,然后抽回胳膊,不忿道:“喂,湛沫留,我没说过我喜欢男人吧?”
“美人我已经送你了,是你自己不要的。”湛濡一手打开折扇,轻轻摇了起来,脸上带着戏谑的微笑。
“唉,师妹她是说笑的,兔脱公子请别在意。”虞鸿堂整了整衣衫,叹了口气,说。
顾彦昔一脸的怒色转为无奈地笑了笑:“这点小事,我当然不会和她计较了。”
“顾兄果然是位侠盗,今晚我请客,一起去喝酒。”湛濡面带笑意,说道。
秋暮雨坐下身来,看了看院子,问:“哥哥和师兄呢?他们怎么还不回来?”
被提到的这两人还在回客栈的路上。
半晌,秋原川说道:“想不到你和烟月楼主也有交际。”
“烟月楼又不知道我的身份。”苍辰不以为意道,虽然烟月楼是黑道上的一大门派,“就算知道又能怎样?”
秋原川也并不在意,淡淡道:“四海之内到处都有烟月楼的人,包括皇宫。”
苍辰的脚步停了下来,冷傲不驯的眼睛看向秋原川,忽然伸手用两指夹住了从侧面飞向秋原川的银针。
再顺着银针飞来的轨迹望去,对面的酒馆里,一位青年正教训着几个吃霸王餐的无赖,这几个无赖似乎就是卢阿子说过的欺软怕硬的恶霸,果然没过一会儿就狼狈而逃。那青年还替他们给店家赔了银两。
秋原川没有向那边看去,也没有说话。他早就听见这边的动静,便知是那位将门虎子滕子毅出现了。至于他当时没接那枚飞针,只是想也引起苍辰的注意而已。
苍辰收回手,在滕子毅无意的转头时与他对视了一眼,记住了他的面容,便继续回客栈去了。
两人回到客栈,结识了顾彦昔,就讲了讲他们打听到的消息。
藤家世代为将,这滕子毅身为将门之后更是勇猛异常,他为人仗义正直,在莱州城里除暴安良。不过,这个人最大的特点就是好斗,烟月楼的在此地安营扎寨了二十几年的分号,他们的人自从与他交过两次手之后,都要忌惮他三分,每次见了他都绕路而行,从来不在明面上与他作对。而且,他在江湖上也是有一定名望的。去年他参加了武林大会,其武艺高强就可见一斑。
“滕子毅这个人,我在朝堂上也听说过。”苍辰说道,“他父亲是当今的大将藤达,他曾多次随父出征,立下过不少战功。”
“没错,灵符角宿就在他身上,我刚刚去滕府查过,不会出错的。”这时,梦蝶化为人形出现在他们面前,她刚才是从窗口飞进来的。
答应了与他们同行的顾彦昔看到这情景,不由得一惊:“这位姑娘……”
“小女子梦蝶,是泠渊阁的灵符之一。”
“……哦。”顾彦昔点点头,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灵异的人,当然,他知道,自己身边这几位都是这样的人。
湛濡的丹凤眼一挑,说:“那我就知道,今晚该去哪里喝酒了。”
月上柳梢,在滕府。
滕子毅正坐在房内独自喝酒,几盏烛灯将屋内照得明晃晃的,与透进来的月色相融。
忽然,一阵诡异的凉风吹过,吹灭了烛火。
滕子毅感觉得到,这风来得并不正常,其中带着一点内力。他拿起挂在墙上的剑,走了出去。
院子里什么人都没有。他又向游廊走去,不久,一个身影从他眼前晃过,他立刻追了上去。
借轻功跃到在二楼的回廊上,他一转身,看到一个白衣少女站在回廊的尽头,正看着他。
滕子毅并不愿意同女子动手,便问道:“姑娘今夜造访,可有要事?”
“在下秋暮雨。”
听到女子以“在下”二字自我介绍,滕子毅眯了一下眼睛,看来这是个江湖女侠。
秋暮雨的眉宇间清逸空灵,和她哥哥极其相似,她面露清傲的笑意,说道:“早闻滕公子骁勇善战,武艺高强,在下很想请教请教。”
“我不与女子打架,呃……”滕子毅刚要拒绝她,话还没说完,却看到了令他惊诧的一幕。
只见秋暮雨伸出手,许多银亮的碎片闪现在她面前,似破碎的月华,汇聚为一束明亮而柔和的光,最后便是一把长剑被她握在手中。
“滕公子不必顾及,就当是以武会友,点到为止即可。”秋暮雨说罢,拔出她的幽月剑,剑柄上镶嵌的月长石散发着幽蓝的光,晃向滕子毅的眼睛。
被这样的“战书”邀请,滕子毅觉得有必要让对方见识一下自己的武艺,于是也拔出手中的剑,欣然应战:“姑娘,请。”
秋暮雨将长剑一旋,一道白光划过,然后脚下用起轻功步法,如影似的飘了过去。
两人便开始交锋。
而此时,在滕府的地窖,顾彦昔正带着虞鸿堂在里面偷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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