濡,只好不情愿的让过身。
她刚走上前几步,葛楚就急切的喊道:“哥,你别过来。”
看着葛楚演得如此真切,湛濡也决定好好配合,用一副生离死别的强调说:“各位好汉,放过我妹妹,你们想要多少钱财,小生都如数孝敬你们。”
这时,山贼中的一位长髯老者不轻不重道:“这位小兄弟倒识时务,依老叟看,这位姑娘是你的心上人吧?”
“这、这……”事到如今,只得顺水推舟了,对不住了,师妹,只好又将你委身与我了,湛濡看了葛楚一眼,义正言辞道,“实不相瞒,我与这姑娘是青梅竹马,两家已结为连理,那个,我把这些财物都交给你们,请你们网开一面,放过她吧。”
湛濡呈上钱财,那个二当家却看都没看一眼,只是哂笑道:“原来你娘子只值这么几两银子。”
一阵沉默,湛濡收回了银两,沉声道:“我身为男儿,能伸能屈,但不许你们轻薄了我娘子。”
然而,那伙人只当是听了一个笑话,狂笑不已。
湛濡已经认为他们不可饶恕了,自己低三下四了这么半天,身后还有个看笑话的迟迟不出手搭救,这伙人真当她是戏子调笑她呢。她转而轻浮一笑:“我曾许诺过,要与眷侣看遍千山暮雪,诗酒言欢,也不枉此生。”
话音未落,只听几声惨叫,眼前的山贼早就尸横遍地,驾鹤西去了。
“楚儿,你没事吧?”湛濡迎了过去,看到她完好无损,才放下心来。
“我没事,继续走吧。”葛楚上了马,眼神暗了几分,她总觉得这事来的蹊跷。
湛濡知道她的心思,面上的笑隐约带着戏谑,回头对顾彦说道:“方才的事,顾兄不必放在心上,赶路要紧。”
顾彦点了点头,脸色阴沉,眼角在那些尸身上停留了一瞬,也动身出发了。
当时的她,也有过疏狂,可历经得越多,到最后,也只剩下更杯换盏的恣意。
“湛濡?”葛楚轻声唤道。
睁开了眼,揉了揉眩晕的额角,也不知是酣醉,还是春困,湛濡居然睡着了。
“陪我出去走走吧,顺便你也醒醒酒。”葛楚柔声道,牵过她的手,“以后不要喝那么多酒了,你就不能出去找份工作吗?或者,像我这样,从事一个画插图的工作也行,还能宅在家里,你的画真的很漂亮呐。”
随后,就是听葛楚倾吐心事,她最近的灵感到了高原期,与她一起画这部作品的小伙伴还生病住院了,没有人和她一起思考剧情了。
“我们都是一个工作室的,你说,我要不要去看看她啊?”还是和以前一样,葛楚每次做什么决定之前都会先来问湛濡,好像自己永远都是那个任性而听话的师妹。
“那就去看看吧。我觉得你会有灵感的。”吹面一阵沁甜的槐花香,使湛濡神清气爽,心情也从沉睡时回忆的怅惘转向释然。
葛楚有所期待的问:“你怎么就这么确定?”
“也不是确定,只是这么觉得。”她的回答把葛楚希冀的眼神浇灭了,她真不该这么回答。
葛楚再次转过头去,不再看她,估计她的心中一定又充满着鄙夷。
还像个孩子似的。湛濡匿笑不语,其实她只希望葛楚能一直像个豆蔻年华的姑娘一样就好了,可时过境迁,她仍旧免不了被流光教化,而无论是自己,还是他们,也都一样无法避免。
乱红过处,连酒意也阑珊了,被扫空的一颗心,还会从迷离中苏醒吗?
作者有话要说:
☆、心上秋
周末的早晨,苍辰和平时一样起得很早,在他庆幸自己没有睡懒觉的习惯之余,环顾四周,却发现家里有那么一点乱。有一个星期没做家务了,因为没有下厨的习惯,他索性每个星期只收拾一次,反正一个人住也不会太乱。但是今天秋原川回来,苍辰也像电量满格似的,效率异常的高,还不到八点就把家务和早饭都解决了。
秋原川还没来,苍辰坐在沙发上等他的电话,他们之间说好的,秋原川快到他住的小区时会给他打一个电话,让他下楼去接他。然而他现在还没来,可能是堵车了吧?苍辰想着,先回书房看书去了。
又过去了将尽一个小时。
怎么还没到?苍辰等的有些不耐烦,给他打了一个电话。
良久,终于有人接了:“嗯……喂?”
这种慵懒的声音,明明就是刚睡醒啊,苍辰一时不知是尴尬还是气结,愣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喂?哪位?”声音还是那样懒散,因为迟迟等不到回答,又补充了一句,“没事就先挂了,回见。”
“哎,等一下!”苍辰这才回过神来,“秋原川,你……”
“嗯,是我。”
苍辰被这镇定自若的态度折服了,无奈地提醒他“我是苍辰,今天……”
“不好意思,我马上就过去。”听筒里又传来往日里那清冷的声音,随后就是一阵忙音。
秋原川比较嗜睡,尤其是一到周末,就一定会有他在晌午时分与被窝“作战”的情景。若果是平时,他会因为“惯性”太大而艰难的磨蹭一会儿再爬起来,但是今天,他一下子就翻起身站到地上了,苍辰还在家里等着他呢。
在以最快的速度洗涮、换衣服之后,他连早饭都没顾得上就冲到楼下打车去了。他已经很多年没这样忙乱过了,想想就不禁自嘲,自己只有在学生时代才会有类似的情景发生:有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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