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晕,便和衾睡去。
又过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苍辰就下意识地醒了。他走到桌边,喝了一口冷茶,简单擦拭了一下就换上了衣服,兀自坐在另一张空床边上,望了一眼窗外,原来已经是三更天了,然后他便沉默地看着地上的窗影,也没有出神。
沉闷的天气里,竟吹来一丝湿热又微凉的风。这时,苍辰听到了由远处渐渐临近的笑声,便起身从窗户上跳了出去。
屋顶上站了两个人,身形高大,衣着怪异,看样子不像是中原人。
其中一个,还总在喉咙里发出狂傲的怪笑声,苍辰听着很不顺耳,便飞过去两针,锁住了他发声的穴道,顿时,那人就没了声。
他用掌力将自己体内的银针拍了出来,可还是发不出任何声音,原来是那针上早已被苍辰施了毒。
来的这两人内力也不差,若是一般江湖人士的飞针暗器朝他们使来,他们还不至于感应不到,可苍家的功夫非比寻常,尤其是指法,所以苍辰使出的暗器通常都不易察觉。那两人吃了闭门羹,却还找不着苍辰的位置。
“身后。”
闻声,两人朝树影间望去,果然看到一个人正站在古树枝上。
于是,暂时失了声的那个站在另一个的前面,拔出刀来,而另一个也拔刀站在他身后。
苍辰脚下一蹬,跳到了房顶上,一掌劈中了站在前面的人,把他打在了一边,又同时朝后面的人出剑。前面那个险些被打下房顶,在这期间,苍辰已经和后面那个打斗了几个回合。
那人从对面斜切过一剑,苍辰以剑身相迎,手指一转,就把剑刃扫了过去,那人向后撤了一段,却翻身跃起,一脚将倒在那的酒壶踢向苍辰,转身从后方袭击,苍辰转身迎击,劈碎了酒壶,忽的绕过那人手臂下的虚空处,横里砍过一掌。而前面那个也上了阵,两人一起对付苍辰一个。
刀剑声惊扰了四邻,但没过多久,那两人就顺着窗飞入了屋内,一个撞在桌子腿上,另一个撞上了床栏,摔在了地上,而苍辰就站在窗槛上,目泛寒光看着这两人。
秋原川已经披上了袍子,腰间简单系了腰带,坐在椅子上,那摔在桌子下的人就躺在他的脚边。
说真的,此时的秋原川比刚才还要“不规矩”,散发敞怀,半露肩膀,膝盖和半条腿也露了出来,而且还赤着脚。
那个躺在他脚边的人见了他,先是一惊,然后便要起身朝他挥剑,可惜动作远不及他快,被他一剑刺中了胸口,当即毙命。
另外那个见这情形便知自己寡不敌众,半拖着身子,起身就想跑。可秋原川如影般晃过,没给他起身的机会就一剑扔了过去,钉在了他脑袋前的地面上。他惊得转过身,后背贴地,向后挪蹭,可窗口上悠闲地坐着苍辰,他无路可退,便提剑指向秋原川。
就在他提剑的那一瞬,秋原川俯下身抓住了他的手腕,使他的手动弹不得,甚至手指一松,丢掉了剑。这时,秋原川伸出食指抬起了他的下巴,漠然盯着他的双眼。
过了一会儿,那人就两眼发直,声音也毫无起伏地说:“我是王将军派来暗杀灵虚王的。”
王将军,是那个背叛了胥国又投降了匈奴的王忠堇?
苍辰便开了口:“你回去告诉王忠堇,灵虚王已经被杀了。”
闻言,秋原川收了手,放那人从窗户上离开了。
他一如前世的素商,还是希望苍辰能纵横黄云紫塞,诛尽宵小,所以刚才刻意用了摄魂的招数,套出那刺客的话来。
过了没多久,店家就来敲门,询问了他们的安危和那刺客的音讯后,连连说明早要去上告衙门,他们也没多解释什么,赔了砸坏了的器物的银钱,苍辰又吩咐小二到了早晨烧两桶热水来。
那小二嘴里倒是能吐蜜:“二位少侠武功高强,刚才替我们平了这乱子,想来这一定是嫌那贼子的血脏了二位的手,您等着,我这去烧。”
“不必了。”苍辰叫住了他,“先把这尸体收拾了,你明早再来。”
“哎,好好好,我这就不打扰二位客官休息了。”说罢,小二和另一个帮手把尸体抬了出去。
等人都走了,秋原川又躺回苍辰的床榻上。
“你回你自己床上睡。”苍辰说。
秋原川看了他一眼,还是那句:“陪我。”
两人对视了片刻,最后苍辰躺在了他枕边。
可哀的人啊,算了,等到天亮之后……
清早醒来时,苍辰发现,居然是自己抱着那个人,里外里,还是自己任人家出入君怀袖了。他收回手臂,起了身,也没见那人因脱离了臂弯而被弄醒,大概是昨晚太倦了吧。
这两人的医术都是着手成春,平时又经常研读医术,一些和房事有关的东西也知道不少。昨晚苍辰用了许多意想不到的房事御术,而了解这些的秋原川又那般听话配合……不过,他是真没想到,秋原川会如鬼魅般地缠着他,而且还是个奇怪的鬼魅,既不媚俗,也没有丢下他一个人脱离状态,似乎是收放自如,若即若离,恰到好处。
然而,秋原川却是醒着的,他突然伸手拽住苍辰的衣袖,又什么都没说。苍辰看着大敞的窗外,外面下着淅淅濛濛的朝雨,时候尚早,店家都还没起,他就在秋原川的“怂恿”下又躺回去了。
其实,在决定做今天这件事之前,他考虑了很久,直到现在,他还隐隐有些不舍,但天已经亮了,他不能再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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