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浓或淡的柔笑“我的主子,一同去凡间走走,如何?”
忽而明亮的阳光从雕花的木栏窗外斜斜地照入,拂过琴潇的面颊,映出冰银色的眸子点点金色的光辉。微微怔愣,是淡的,不轻不重的吻从脸颊一路滑到颈间。
茶盅倾斜,连成一线的碧绿,沿着掌心弯弯曲曲的纹路,直直地落下。似沾了清风,凉出一阵颤栗,不知缘何烦躁的心愈加凌乱“你不是要一个人去?”声音虽是冷的,却让自己听来都似含了几分责怪的语气。
“你不陪我,我一个人还有什么乐趣!”两指捏过琴潇的下颚,四目相视,两两相望,连呼吸都纠缠到一处,他又是要吻他?
紧握在手中的茶盅几乎要被捏碎,一推漠凌的胸膛,冷冰冰地说“你眼里还有我这个主子吗?”眼神落在漠凌略薄的唇上,瞬间移开,声音冷的好比深潭秋水,不敢涉足“我说过的话你还记得多少!”
漠凌惊讶地看着琴潇,略微动了动唇“你让我不要忘了自己的本分。”心里猜忌着他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间就来了脾气,前几次不是很淡定的接受了吗?
“亏你还能记得。”适才读过的一卷书,用力按到漠凌的胸前,不许得过且过的糊弄,更不准投机取巧地动用法术,一笔一划地抄上千遍,若被发现作弊一回,再加一百次“三次,你就给我滚出蓬莱。”一扬袖子,茶壶,杯盏碎了满地。
他究竟是怎么了?
漠凌老实地待在自己的厢房,幽怨地咬着一杆笔,眼看着要睡去。头脑晕涨地想他脑袋是不是被哪里不怕死的驴踩过,放着尊贵的东海龙宫九太子不当,非要来这里鞍前马后地伺候那冰冷寡淡的蓬莱仙。
明明有一张娇美如花,巧笑嫣然的脸,偏偏沈的比谁都冰冷,若是让众仙家看了,肯定会个个张着嘴,惊的瞠目结舌。
手掌拄着腮,昏昏欲睡地把脑袋点来点去,听见外面有人喊他漠凌,胳肘不小心碰落了砚台,倏地站起“主子,我没睡!”模模糊糊地看见祈玉那张似狐似鬼的妖魅嘴脸,尴尬地一掌拍过去“你小子,怎么知道我在蓬莱。”
称了几千年的兄弟,哪能猜不透他的心思,这次无非是死缠烂打地赖在了蓬莱。揉着被漠凌拍的生疼的肩,呲牙咧嘴的说“漠凌兄,疼啊!”忽而想起了什么,白衣翩翩地绕到漠凌的身后,坏笑地一推他“再唤声主子听听。”
漠凌苦笑地摇摇头“祈玉,你怎么也学起离欢,总是戳我的痛处。”水蓝色的瞳望穿一树墨绿,一千遍要抄到猴年马月啊。
“不要和我提离欢。”祈玉沉下白的近乎于透明的脸,发狠地踹了脚,见了就不爽的木椅。眼下那张木椅不是别的,分明就是欠踹的离欢。
“怎么?”漠凌疑惑地问。
“他要娶亲了。”声音是从牙缝里嘶嘶啦啦地咬出来的“明明是他说不喜欢洞庭湖的龙女,可是……”红的耀眼的喜帖啪的摁在桌子上“这算什么?”
“这不是好事吗?你为什么要生他的气啊,难道是祈玉贤弟喜欢上了离欢兄?”漠凌半开玩笑地捅捅祈玉吹弹可破的脸。
“我喜欢他?就他那恶毒的性子哪里招人喜欢了!”大红的喜帖被撕的粉碎“漠凌兄,你要是敢去赴他的婚宴,兄弟再也没得做。”话说的狠,红着脸,匆匆地走了,还说不喜欢,骗鬼呢啊!
祈玉一走,漠凌就不安分地骚动起来,刚起的困意也冲散了许多。一拍脑袋,眼珠子转的颇快。琴潇不就是让他抄,又没给个确切期限,什么时候抄完那就是他说了算。
精神气爽地伸了个懒腰,大摇大摆地去找琴潇,还没见到人就被笑语闲谈的小侍女拦住了去路“主子方才出去了。”
出去?他还真是会装模作样,自己千般求,万般请的都说不去,结果还不是耐不住山中寂寞下凡去了。洋洋得意间心里觉得不妙“他可穿了一身淡紫?”
“回九殿下,主子的确穿了一身淡紫!”小侍女天真烂漫地眨眨眼,眼看着漠凌面上的一根剑眉快要挑到九霄云外,咬牙切齿地走了。
这个人还真是可恨,怪不得死活都不答应陪他一起去凡间走走,原来是心里有数,急着把他应付走,好去私会那个土包子。
以漠凌的个性,哪里会让他们得逞。学堂后院的一棵紫藤树,漠凌怨恨地坐在上面,快把几枝绿油油的藤蔓拽成寺庙里的和尚,光秃秃地看不出半点生机。
韩雨阳给琴潇奉了杯清茶,指尖才一碰上,脸就红了,忙收回自己的指头,支支吾吾了许久“潇,潇公子,茶,喝茶。”
漠凌一双细长的龙眼此时也瞪的溜圆,俨然要鼓冒出,不分青红皂白地一拳砸在紫藤树上。
火气不但没有消反是听藤树哎呦了一声,抱怨道“窝囊样,拿我出什么气。”紫藤树妖猛地摇晃枝蔓,那脸都被妒火烧红了的东海龙宫九太子很没面子的摔了下去,你这活腻了的树妖。
琴潇听到一声重物落地,便猜到是不甘冷落的漠凌,扭过韩雨阳同是好奇的脸决定对他视若无睹“汤水清碧,鲜香而甘醇,好茶。”脸上一抹似有若无的笑,连琴潇自己都没有发现。
这冷漠的人,知他从那么高的树上摔下来,也不正眼看一下,屏气凝眸过去,就看到两人极其亲近的动作。身上的痛哪里抵的上心中的痛,勉强挤出一丝惨淡的笑“你故意气我,我就偏不让你得逞。”
他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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