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将自己推向风口浪尖么。
怪不得一朝翻身,便迫不及待的气焰嚣张起来,打压宫人,嘲笑不受宠妃嫔。
斜视了戚羽一眼,心里冷哼,倒不用自己出手收拾他,凭他这个跋扈不知谦恭的脾性,没几日,等皇上的新鲜劲一过,便会被皇上抛之脑后,到时候,不用她出手,多的是捧高踩低的人上前碾压死他。
戚羽端起茶盏轻轻啜了一口,不动声色将所有人神色收入眼底。
气氛一时有些僵硬,谁也没先开口,这时外面人通传:“秦美人到。”
乔贤妃接过宫人递过来的手帕,仔仔细细的手上不小心溅上的茶汁擦净,凉凉的讥笑道:“人家南妃弟弟伺候皇上那样劳累,倒也知道规规矩矩的过来给皇后请安,她不过是个小小的美人,竟敢轻慢皇后娘娘,规矩当真越发松散了。”
一向以宽厚平和的周皇后,破天荒的竟顺着乔贤妃的话接着说:“这后宫自是有后宫的一套规矩,规矩自是不能乱的。”
眼角微微向上挑,看不出喜怒的脸上,神色极其冷清:“既然秦美人不愿意给本宫请安,以后也不必来了。”
处置一个小小的美人,皇后自是无须顾忌的,甚至不必请皇帝裁决,当场便吩咐宫人,将走进殿门的秦美人给送了回去,连跪拜喊冤的机会都被直接剥夺了。
诸位妃嫔只略怔了下,就似乎后宫从没她这个人一般,满不在乎的同身边的人小声交谈起来,仿佛刚才的一幕连插曲都算不上,还不如南妃那句得意洋洋的话令人来的有谈兴。心底倒是略差异皇后今日之举,瞧上去带有警告的意味。
“臣妾厚颜,想向皇后娘娘讨个人情。”戚羽对着周皇后作揖,笑着开口。
第二十九章
话音甫落,在场谈笑风生的诸位嫔妃无不愕然,杏目圆睁,显然不敢置信,他竟无畏地在皇后千载一时耍八面威风,触其凤麟,扫其威严。
莫非他没窥见皇后四平八稳的脸上已露出明显的怔愣,旋即语气不变,淡淡的应了声:“无妨,有什么话只管说来便是。”
想看热闹的端着茶盏,借着宽大的袖摆遮掩,兴致勃勃的看戏。有些人则低垂眼睑,掩饰眼底的情绪,面上保持着得体的微笑,真实的想法只怕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有人叹息,空有一副顶好皮囊,却没有像对应的手腕,当真是值得可惜不是么?才刚得了无上荣宠,不过区区几日罢了,便飘飘然,不记得自己的身份。
揭开外面一层华美的外纱,不过是个用来供皇上赏玩的低下玩物,还真当自己是个了不得人物,白白断送了本来就不甚风光的前途。
不愧是从西南蛮夷之地熏陶出来的人,上不了台面,真真将宗室因为他一意孤行进宫为妃,本就不多的脸面,再次被他丢了个干净。
可叹,为了一个本就不受宠的寒微的五品美人求情到底是图什么?
无非是为了炫耀他如今地位显赫,皇帝宠在心头,没人敢与其争锋。
纷纷遮住唇边泄出的嘲弄,乐得他被一时威风赫赫的皇后扒下脸皮来,狠狠的挫一下他蛮横的气焰。
戚羽仿佛没听见周围之人若有还无的蔑笑,先是微微叹了口气,接着不慌不忙的开口:“说来这事也怨臣妾,诸位姐姐也应该清楚,咋们皇上年富力强,浑身有使不完的精力,那日将臣妾折腾狠了。翌日,按规矩本该前来给皇后请安的,奈何身体一夜不曾得歇,委实起不了身,皇上又是个心善的,怜恤臣妾侍驾辛苦,便让臣妾好生休息。孰料皇上因臣妾侍寝讨了他欢心,一时龙心大悦,特吩咐内务府总管送来赏赐。哎,臣妾也是个憨傻糊涂的人,竟不明白皇上的一番心血,误以为李总管见臣妾时来运转,专宠于圣前,巴巴的上赶着来讨好,臣妾气不过往日他克扣飞羽宫份例,经常缺斤少两,少这少那的。臣妾心中一时不愤,心火上头,又见他竟送来一些寓意子孙昌盛的贡缎,这可不是往臣妾心头上狠狠插上一刀吗?臣妾虽是皇上的心头肉,皇上也曾向臣妾抱怨过,只恨命运捉弄,生了张国色天香,殊色不俦的容貌,偏偏是个男儿身,即便宠上个一辈子,也不能为皇上诞下一子半女。臣妾听了皇上的肺腑之言,那叫一个心痛又恨命运不公,为何臣妾是男儿身,不是女娇娥,不然也可以为皇上开枝散叶。皇上也曾戏言,若是臣妾生下一双儿女,凑成一个好字,皇儿封太子,女儿封公主,享受天下间最为尊贵的荣宠。哎,偏偏李总管在臣妾最为伤心难过的时候火上浇油,臣妾一时失手,命人小小的训斥了一下李总管,哪里曾想到,李总管年迈,还未怎么样他,竟然晕厥了过去。所以臣妾斗胆向皇后求个情,李总管他只不过因年老,一时考虑不周,才会犯了这个糊涂的错误,还望皇后看在他过去劳苦功高的份上,免去了他的责罚。”句句掷地有声,抑扬顿挫,韵味十足,将一屋子人神魂炮轰到九霄外。
“......”所有人无不瞠目结舌,一时消化不了他如排山倒海般的宏伟大论。
许是说的时间长了,喉咙有些干渴,戚羽眉心难掩伤心怜悯之色,端起小几上的茶盏,咕噜噜一口灌下,抹了抹湿润带有光泽的红唇,嫣然一笑,对目瞪口呆,依然回不过神来的宫女道:“劳烦姐姐,我还是有些口渴。”
宫女跟失了三魂七魄一般,呆若木鸡的替他倒满,戚羽饶有兴味的扫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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