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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万年工作狂何高文竟然请假了,工作室一干手下发出了幸福之声!
他醒过来时,沈泽还在睡。何高文试着动了动腰和腿,酸得他无法挪动,只好继续窝在沈泽的怀里。
沈泽好像是醒了,嘴角还噙着笑,手还搂紧了何高文。两个人都是裸睡,挤在床单干燥的一边。何高文像以前那样端详起沈泽的脸,发现他黑眼圈严重,心里又泛起一阵心疼。
这些年我过得不好,也许他不见得过得开心吧?
可是沈泽从来没提一句他怎么过来的,如果是以前,录个户外节目也会找何高文咿咿呀呀抱怨。
有什么放不下的?床都上了,明明还……心里还有他不是?他拉长脖子,啃一口沈泽的下巴,沈泽唔了一声,闭着眼笑着,把他按在床上又胡闹了一次。
“你怎么认识张导的?”两个人连体婴儿似的,沈泽那根还留在何高文身体里,不愿意拿出来。
何高文动了一下,那里有滑出来的势头,又赶紧贴上去:“唔……因为一只猫。你们要合作?”
沈泽低头亲亲他额头:“是啊,我有一个剧本希望他能来。”
很奇怪,前几天还恨得咬牙切齿,这会儿抱在一起闲话家常,仿佛几年的分开不过数天,仿佛时光在两人之间缩地成寸,仿佛之前的隔阂戾气全部烟消云散。
他们之间好像不曾有过聂文华,不曾看见那些照片,不曾分开过。
这大概是“人生若只如初见”的另一种境界,是两个人之间的感觉,而不是一个人给另一个人的印象。
此后,黄玫瑰换成了各式汤粥,沈泽因为何高文叹气了一句“吃什么?随便吃咯,抓到哪张外卖点哪张”而包办了此人的三餐饭点。办公室一群被何高文折磨得没有人形的姑娘们也跟着沾光,享了口福,顿时对她们的何副总改观,换脸比翻脸还快。
沈泽第一次当编剧,向其他编剧大手取经学习了一个礼拜才敢下手二次修改剧本。
张导的意见好则好矣,可在他目前的水平来看很多是无法理解的。再加上张导有意为难他似的,抠抠索索地说一句藏一半,沈泽在那段时间才会忙得只能和何高文发发短信。
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沈泽经过那一夜像洗髓换血了,脸上时时刻刻挂着笑,就连黎叔说又给他加了个通告他也只是笑骂了一句:“您个黎扒皮累死我得了!”
黎叔真吓到了,找王二问沈泽是遭逢了什么变故吗。
但凡沈泽转性,他的生活必生变故。
作者有话要说: 和谐的是一点肉(^ ^)
☆、落定
黎叔这些年操的心不比以前少,他那颗脑袋秃得比冬天的草皮还要干净,但有绝没有“春风吹又生”的顽强生命力,只剩右边一撮油腻的发顽强地扒在光头上,留长了横跨到左半脑,险险地来个“左发右调”,还调得力不从心顾此失彼。所以以前沈泽要是喊累,黎叔就在他面前痛惜地抚几根残毛,沈泽有良心,看经纪人因为他愁秃了,不忍让他和王二发型一致,那他的生活里永远都有两个大光头了,晃眼。
一号灯泡王二老实回答:“他们……破镜重圆了。”
二号未成型灯泡黎叔反应了半晌,“啊”了一声,感觉右边那撮毛岌岌可危,真要愁秃了。
“不是说好了,有情况第一时间要告诉我吗?”黎叔原地转几圈,高血压要上来,王二上前搀他坐下,安抚道:“这不是前几天才圆吗……”
“你也跟着胡闹!”
王二:“是是是。”
“今晚让他呆在酒店等我。”
“可今晚……”沈哥一大早就遣散我们今天傍晚别烦他。
黎叔记得当年那个聂文华一事,当时因为那事出来,他不知道几天没合上眼,他一挨枕头就看见铺天盖地的报纸报道沈泽是gay,沈泽被指责害死聂文华……那之后他压力大得吃了一段时间的安眠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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