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问什么?”云绍晨疑惑地看他一眼,自己的工作千篇一律,每天都是同一套流程原封不动,他觉得没什么好问的。
“就是顺利吗?最近天天加班很忙?”段睿青道。
“还好,”云绍晨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最近晚上有点乱,没事不要出来。”
“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有批爱闹事的小流氓犯了事就往山里躲,抓不到。”云绍晨道。
段睿青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两人走到派出所门口的时候,段睿青给云绍晨说了一声,就转身进了旁边一家还没关门的小书店里。
段睿青在书店里看了好一会儿,才在角落里挑了两本和此地特有的野菜有关的书,那时的书装帧十分简陋,没有漂亮的封面,就连里面的纸张似乎都是用最普通的订书针装订的,书里都藏了灰,灰黄灰黄的。书店老板看了一眼,随便跟他要了几毛钱便把书给他了。
段睿青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心里十分高兴,出了书店捧着书便转进了派出所。
那时的人们对派出所这种地方有种本能的恐惧,认为好人是不会进去那里的,进去过的都是犯过事的,是会被别人戳脊梁骨的。所以普通人没事都会离这里远远的,就算有事也是筹措再三才会进去一次,平时绝对不愿意和这里沾边。
因为在书店里找书费了一点时间,所以等段睿青出来时,天已经黑透了,但派出所里此时却灯火通明,里面站着蹲着很多人,还有些人头破血流地靠在墙边呻|吟。
云绍晨忙着审问这些人,没空理段睿青,给他指了指休息室的位置,便转身继续忙去了。
段睿青知道自己不是所里的人,却跟着表哥进来,其实并不太好,所以他也很识相地没有打扰表哥的工作。
他在休息室里给自己倒了杯茶,就坐在椅子上专心地看自己刚寻来的书。
他拿着书先仔细将目录看了一遍,到是看到几样很熟悉的,那是他印象中,在后来改变了好几个大村经济状况的农作物,并且成为了地方上十分有名的特色菜。
段睿青弯了弯嘴角,端起手里的茶喝了一口,嘴里的茶水有点苦涩还带着淡淡清香,咽下去的时候他挑了挑眉,端过茶杯看了一眼。
外面的大厅里传来一阵叫嚷声,所里的警察立刻吼了几声将声音压了过去,旁边似乎还有一些人的哭声,混在一起十分嘲杂。段睿青起身到门边往外看了一眼,见外面那些叫嚷得厉害的都是一些十几二十岁的年轻人,头发染得花花绿绿的,身上穿着在段睿青看来老土得掉渣的小皮夹,耳朵上穿了一排耳钉,看起来流里流气的。
段睿青看了一眼,原本打算坐回自己的位置,但是他才刚转过头,又转了回来,他刚才好像看到夏兴了?
“再吵关你几天。”
云绍晨皱眉将一个小流氓压回了座位,他表情严肃,身材高大,再加上那一身警服,对这些爱闹事的小流氓很有威慑性,那个原本十分嚣张的小流氓尽管满脸不甘心,但在云绍晨寒着脸瞪视下,还是坐回了椅子,只是嘴里一直骂骂咧咧没有停过。
段睿青趴在门边看了一会儿,果然在角落里看到了抱着头的夏兴,不过他应该不是爱闹事的小流氓那一伙的,因为他身上穿着很平常的衣服,脸上的表情也不像那帮小流氓那样因为进惯了派出所这种地方,早对这一切感到不害怕了,他很紧张害怕,甚至满脸慌乱。
等云绍晨几人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弄清楚,已经是午夜十二点了,将几个带头闹事的拘留在了所里,给其余人做好笔录,严肃地警告了一番后都放走了。
段睿青等着夏兴走出了派出所大门,也在他身后跟了出去。
“夏兴。”他紧赶几步跑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夏兴肩膀上似乎有伤,只是被人轻轻地拍了一下,他就疼得狠狠缩了一下肩膀,转回头看人时整张脸都皱到了一块儿。
“你是……段睿青?”他借着路灯看见来人,多少有点惊讶,没想到早上刚在酒店里认识他,这会儿就在外面碰上他了。不过转念一想,本来这个小县城就不大,想在这里碰到熟人太容易了。
“嗯,”段睿青微笑着同他点点头,“你身上的伤不要紧吧?”
“还,还好。”夏兴扯了扯嘴角,知道他估计是看到刚才发生的事了,脸上有点挂不住。
“你明天还去上班吗?这样没办法工作吧?”段睿青见他尴尬的样子,便把话题转开,没有多问刚才的事。
夏兴没有回答,样子看起来十分沮丧。
他在酒店里做的是体力活,这会儿身上有伤,明天还要死抗着去干活,估计得去掉半条命。
段睿青就着路灯观察了他一会儿,才试探着问道:“要不你先去医院看看身上的伤吧,明天请假休息一天。”
“这,这样不好吧,最近酒店里正忙呢,请不到假吧?”夏兴明显被他说动了心思,可想到工作的事又十分犹豫,他就是因为觉得白天工作太辛苦,晚上才出来想找个地方放松一下,没到就这么倒霉会碰上小流氓闹事,无辜被连累到。
段睿青装作思考的样子沉默了一会儿,才问道:“要不这样你看行吗?你先去请假,如果酒店太忙,我去替你一天班,反正我的工作并不算太多,可以晚上加班再做。”
“可以吗?”夏兴眼睛一亮,可是一看段睿青瘦弱的身材,又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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