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我不知道我和秦煜明分手与否的关系在哪——他的心思,在之前的录音室里我大概明白几分——我和他不会有任何发展,不论是感情上,抑或只是床上。
我对他真是一点兴趣也没有。
“也好,结束这段畸形的关系,对你或对他都是更好的开始。”吴筝并不因我的漠然而停顿,却是兀自说了下去。
这番话实则别有用意,我一时僵住,那一刻浑身都在发冷,我真是完全不知道他是怎么发现的——从父母到我们,一直都在小心遮掩,从未将两人的血缘关系公布于众,我不知道他从何得知,但此时我如果慌乱——
从身侧突然探过来一只手,轻轻按下水龙头的柄手,哗哗水声消失,此时我才反应过来从他说了那句话后,我一直都没有动作。他的手没有缩回去,却是缓缓握住我还在洗手池上方的手。
“我可以帮你。”他低声道,近在耳边仿若呢喃,我尽力忍住颤抖,在脑海里拼命搜索可能知道的人。我感到他的嘴唇轻轻碰触在我的脖颈上。
这一刻我终于感受到什么叫死一般的寂静,心里还要担忧下一刻会否有人来推这洗手间的门,时刻紧张着。
吴筝的手要环上我的腰,被我狠狠推开。我抵在冰凉的洗手台上,只感到那凉意一直逼向心里,冷得手都要颤抖。
他看我,脸上微错愕:“惟轩,你这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冷冷道。
“你和秦煜明——一个从母姓,一个从父姓。”他脸上淡然,点燃一支烟,“我说得还不够明白?”
我淡淡道:“吴筝,你不要想太多。”
吴筝看着我,兀自抽烟,却不答话。他原本温和俊美的脸庞,此时在森白的灯光下显得可怖,我不再理会,扭开门走了出去。
待走出几步,看到那个上面标着“洗手间正在打扫”的牌子立在走廊正中,才反应过来,这是他早计划好的。
吴筝与万鹤熟悉,但这消息绝不是万鹤透露的,她压根不知道我和秦煜明是兄弟的事情,不然我也不会放心让她以我和秦煜明的故事来写,但是别人能不能从中瞧出端倪,我还真不知道。
接着我想起前几天,秦煜明走后,林恒打来的那个电话。
我还在想,四周人来人往,多数仍只是电视台的工作人员,一边风潮涌动似的,有人一窝蜂地挤过去,不仅是工作人员,还有许多记者。我快步往反方向走,不能让白晓等太久。此时手机突然响了,我拿出来一看,又是林恒。
这次我终于好声好气接了。
“哟,薛先生,大忙人呐,刚录完节目?”林恒的声音在这嘈杂的环境中仍旧清晰,“现在有时间和我谈了吗?”
“你要谈什么?”我深吸口气,顿住脚步,看向窗外,电视台大楼这一面是巨大的玻璃窗,站在边缘即可看到室外,车流如甲虫一般流动,夜幕开始降临,残余在四周的血色逐渐收缩,终于沉向那无边的黑云去了。
“你觉得是什么?”他在那边问,我听出那话语间的悠哉之意,还有那可恶的,宛若能将我玩弄于鼓掌之间的睥睨态度。我感到愤怒,手扶在窗前的栏杆上,神经质地盯着脚下的一点。此时我须得忍耐,我不知道他掌握了什么——我首先得知道他有什么,再者,阿蛰目前仍未将那些资料传给我,我只有按兵不动。
我猜测他是否在林奇峰那遇到挫折,我确实不该过度倚仗于他和林奇峰的关系,我更应该自己找才是。
不知为何林恒也在这座城市,我与他定下见面时间,在我返程的前一天,但愿在那时我已找到些许可以震到他的确切内容,挂了电话,我站了片刻才将手机收回去,还未再迈步,就感到身后似有人声潮水般涌来,一只手搭上我肩膀,我回过身去,同一时刻我感到手机在兜里有震感,但此时我实在无法分心去管。
身后不知何时围了一群人,但重点都不在那群人身上,我看着眼前人,一时太惊喜,不知说什么了。
“好久不见,没想到在这见到你?”那人依旧那么爽朗,脸上是一如既往的笑容,此时实在比闪光灯更耀眼。
“千信鸿,终于让我逮着人了?”我禁不住跟着他笑出来,也抬手拍一拍他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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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信鸿是个赛车手。
如果准确点来说,他是f1赛车手。经常有大部分时间花在比赛上,在世界各地的联赛上比赛,平时更多则是训练,他的人就像他开的车,旋风而过,难以捕捉。
所以在这里看到他我很是惊讶,我有关注过f1赛事时刻表,他现在不应该在这里出现,应该在车场上练习才对——他和他的车队还有联赛要继续比。
“没事,我坐今晚的飞机走。”千信鸿看出我的疑虑,朝我笑笑,脸上依旧是那灿烂笑容,“我今天是应邀参加一个节目,很快就走。”
我略一点头,初始的激动一过,现在我心下又开始想那件事,千信鸿拍我一下:“你若还是有事,我们下次再聚。”
虽然这样有点伤心,毕竟是许久未见的老友,却说不上几句话就要分别,他好似全不在意,摆摆手,兀自走了。
人群散去,我不巧看到从那纷涌人群中走来的吴筝,见他尚未看到我,加快速度走了。
今天晚上没有活动,我和白晓吃过饭便回了酒店,席间查看手机,发现是阿蛰发过来的信息,短短一行字,下方附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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