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澈……”肩上的人换了个姿势继续搂着自己均匀的呼吸。
“起来吃些东西再睡……”
祁澈此时正累,翻身将梅轻寒压在身下,双手上下吃了一遍豆腐,才小声道“什么时候了。”
梅轻寒推了几下没把人推开,气到“都已经掌灯了,起来用些东西再休息,赶了一天的路。”
“嗯”
又等了片刻,祁澈才悠悠翻了身,在梅轻寒锁骨上方咬了一口,掀开被子爬了起来。
“你……”
祁澈赤脚下地,到柜子前找了一身里衣穿上,又打开另一个柜子,找了一套拿到床前抖开“伸手。”
梅轻寒气绝,从杯子中伸出手一把抢过衣服,坐起身自己穿好里衣,又将裤子拿到被子中,艰难的穿起来。
祁澈一手杵着床,凑到他耳边,小声道“你纹路下边,靠近大腿内侧,有一颗痣。”
“你……”梅轻寒伸手去推,反倒被压在床上“右腿腿弯处也有一颗。”
梅轻寒深吸气,让自己冷静下来,闭着眼睛装死,果真,本性难移。
祁澈又隔着被子在梅轻寒脸上亲了片刻,才起身让他起来。
两人穿好衣服,梅轻寒又略微收拾了床铺,才出了外间打开门。
眉竹和卫荨一直等在外边,见门开了,眉竹便吩咐人去端饭菜,自己和卫荨进屋收拾。
祁澈散着发一派凛然的坐在梳妆台前束发,梅轻寒走到他身后从抽屉里拿出他的发冠,默默的为他将头发束好。
卫荨看自己主子一脸委屈的做事情,低着头和眉竹一起收拾屏风后的凌乱,心中却在暗笑,每次都说生王爷的气,可实际上转个眼便歇下去了。
三月中旬已过,夜间已经开始热了起来,祁澈束好头发喝了一口凉茶水,还是觉得燥热,坐到桌子旁时对眼前黄里透白的鸡汤嗤之以鼻“去让厨房煮些银耳羹。”
梅轻寒看着那碗汤,本来有些空的肚子即刻便饱了“眉竹啊,闫公子不是说了不用喝了吗,怎么还有。”
眉竹看看卫荨,卫荨麻利的盛了一碗放在梅轻寒面前“闫公子说不用,可夫人说了,以后隔三差五得煮一次,后院买了养着的这是最后一只了,明儿便让厨房采买来养肥了。”
“为何要喝乌鸡汤。”祁澈看梅轻寒一脸不快得盯着眼前的汤,快将碗底看穿了。
“王爷,公子醒了以后啊,闫公子说醉卧性寒,公子是莲儿,影响深重,所以让按照生了孩子的妇女莲儿那样,给他补身子。”
眉竹的话让祁澈拿在手里的筷子顿了顿,片刻之后道“不喜欢便不喝,买些燕窝人参回来便是了。”
“这可不一样,燕窝是养颜滋补的”
祁澈将手中的筷子放下 ,拿起勺子为梅轻寒将乌鸡汤表面的油去掉“喝吧”
梅轻寒哀怨的看了一眼祁澈,端起鸡汤如赴刑场一般灌进嘴里,随后努力忍住呼之欲出的呕吐感。
“这么难喝?”
梅轻寒缓过劲儿,已经没有任何用饭的感觉“物极必反,几年前爹爹就喜欢逼我喝这些东西,现在好了,爹爹有充分的理由可以让我喝了。”
“为自己的身体好,忍一忍”
厨房的银耳羹很快便端了上来,可只给祁澈端了一份,梅轻寒眼巴巴的看祁澈吃完,痛不欲生。
祁澈将碗递给卫荨,安慰他道“马上便是盛夏,到时你身子养好了,便什么都能吃了。”
梅轻寒点点头表示同意“明日是武举的第二天,由韦将军和赵将军监考,你早上若是没事便去看一看,再进宫。”
“文试是怎么安排的?”
梅轻寒将文试的所有安排说与祁澈听,连试题也告诉了祁澈,祁澈听完后道“这倒是个好主意,这五份试题,各有千秋,难度到及其相似。”
“这两日,答的好的便会陆续被送进宫,我已经派薛大哥,刘大哥和卫玄他们查了一些人,当前最要紧的便是要将进入殿试的人全部查清,殿试以后将他们剔除,不能入仕。”
祁澈又将和鲜于的一战说与梅轻寒“鲜于图至和鲜于关冕内斗,倒是给我们创造了机会,郑故这时忙得很。”
“这是我从宁芷那里拿到的名单,皇上和我父亲他们已经在打压,职位低的已经被除了,而且,前两日祁浔传信来,郑故似乎在暗中调查平南王旧事,旁敲侧击问杨於他们平南王是否还有别的信物。”
梅轻寒说完之后,又和他说了郑青凡前往长生和亲的事情,以及刑部人事调度的事情,祁澈放下名单道“短短两个月,倒是成果不错。”
“汤仡那里说是太后和皇后防得很紧,行动不是很顺利。”
“只要郑故一倒,皇后便成不了事。”
☆、严昀有孕
祁澈回朝本因先入宫,所以一早还是先了些事情,才去了校场。
武举比文试简单的多,先是弓箭和马术,通过选拔才能进入比武,昨日已经选了马术,今日的箭术之后,过两天便是比武。
祁澈和韦喻方,赵闵坐在看台上,应试的人一看祁澈到场,愈发有冲劲,韦喻方指着校场后方站着的一排考生对祁澈道“王爷,左边第五个是昨日马术成绩最好的,今日的箭术他还未考,再过两个便是了。”
赵闵接着补充道“此人名叫原立,他的父亲是原老将军的侄子,今年年方二十。”
祁澈手轻轻敲着腿,等着这个名叫原立的青年出场,祁渊今日说过,郑青凡进宫时,便是以原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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