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对面的人脸色立刻就变得不好看了。
只是,变了脸色的不止一个人。李长夜也有些凶恶的盯着他,就像是他夺走了别人什么无价的宝物一样。
耶律天佑不由得在心底暗自苦笑一声,爱上了这样一个在不知觉就招蜂引蝶的人……
倒是杜轲愣了一下,才噗嗤一声笑倒在身边的一名美人的怀里。
“做什么?”李长欢低头看看还圈在自己腰上的手,又看着耶律天佑。
耶律天佑愣了一下,讪讪的挠挠头,恋恋不舍的收回手,假装憨笑道:“没啥。”
李长欢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又望着外面那个老夫人,良久才轻轻地叹了口气,道:“把她带回去吧。”
就算知道这是李长夜和杜轲给自己设下的一个陷阱,他也是不得不跳。
倒不是因为怕别人会说他,只是单纯的看不下去一个老妇人这样孤独无助的样子罢了。
耶律天佑认真的凝视着李长欢的凤目,轻声道:“哥哥,你真的很温柔,真的。”
李长欢的脸瞬间又红了。
这一次是恼羞成怒了......
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一对上耶律天佑,自己总是有些不对劲儿。应该找个时候应该把程太医叫来给自己看一看了。
耶律天佑得逞了,便在李长欢的手掌拍在他的手背之前自己先撤离了。
好歹,这也是个良好的开端了吧?
耶律天佑只能这么在心底默默地安慰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夜探
太子府里,那拦轿告状的妇人坐在大殿下面。
无忧命人给她上了热茶,那妇人原本是平民,见了李长欢这样华美奢侈的宫殿,一时倒也震惊了。
李长欢要她把事情的经过说一遍,那妇人便一边流着眼泪一边结结巴巴的讲述起来。
听着她的哭诉,李长欢大约的明白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了。
这老妇人姓陈,丈夫姓刘。她的丈夫原本是城外的一个花匠,但是种出来的花却在长安城里都颇具盛名的。
刘花匠几个月前得了在山上挖了一株珍贵异常的牡丹花,堪称是花中之王。经过他的悉心照料,那花更是开得奇美。见者无不交口称赞。
因为这个牡丹花会中胜利的献花者可以获得五十两黄金,刘花匠便想着用此花去参赛。
俗语言: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么好的花自然也免不了招人觊觎。
话说长安城里多的是权贵之人,而近几年正得意的这些长安城新贵里,数得上数的就有梅妃娘娘的哥哥梅天德。
天德本是个好名字,奈何姓了梅。这个人也正是如他的名字一样,坏事做尽,却倚仗着他老子是当朝元老,他的亲妹是当朝皇妃,横行惯了,也不知收敛。
听了手底下的混混说了有这处奇花,心底也惦记上了。后来又见了花匠的花,自然是争夺了去。
不料在争夺的过程中,刘花匠着实不甘心自己心爱之物被这样的酒囊饭袋抢走了,也上去阻拦。推搡之间,他年老体弱,被一帮子恶仆饱以老拳,哪里还有活路?
在家里躺了几个时辰,大夫知道他是得罪了梅天德,也不敢过来瞧伤,没几个时辰,就一命呜呼了。
李长欢派人稍微出去打听了一番,就印证了这个老妇人的话。
这件事原本就闹得挺大,只是刘陈氏不过是一介布衣,而对方却是皇亲国戚,谁敢仗义执言呢?
这老妇人也不知得了谁的指点,偏偏当着长安城那么多百姓的面上找到了李长欢的头上。
不过不用问,李长欢大概就明白是杜轲和他的二皇兄在暗中捣鬼。
命无忧先带人下去休息,李长欢以手扶额。
“哥哥在烦恼些什么呢?”耶律天佑走到李长欢身边,伸出手替他揉按眉心。
李长欢咬着下唇看着耶律天佑,片刻以后才又摇摇头。
有些事,现在还不能告诉天佑。
“这个梅天德动不得吗?”耶律天佑虽然对于长安城里的情况了如指掌,但是还是要装作不知,询问李长欢道。
“他的妹妹梅妃现在非常得宠。父皇对她几乎是言听计从了。只是她空有一副皮囊却没有脑子,才让后宫稍微宁静一点。”李长欢说着,又加了一句,“据说,那个梅妃长得很像当年的二皇叔。”
耶律天佑听了,瞬间也就明白了。
其实这几年,桓帝身边的人无论怎么的换来换去,那些人都有一些共同点,而稍微注意一点的人都可以看出,那些人无一例外的都或多或少的带着与已经逝世的安南王相同的眉眼。
这一点,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只是这个梅妃,却是最像安南王的了。
“既然如此,那就先去探一探这个梅天德的虚实吧。”耶律天佑扬眉笑道。
李长欢看着他脸上那份极为好看的微笑,心里的阴霾也被消散了几分。便点点头应了耶律天佑的要求。
是夜,长安城已经宵禁。
空荡荡的街道上再也不复白天的喧闹繁华,却别有一番静谧的韵味。
李长欢和耶律天佑两人都换上了一袭夜行衣,两人在夜色里潜行,李长欢这才发现耶律天佑的功夫之高深,就连他都看不出深浅,在惊讶之余更多的是高兴。
耶律天佑有这样的功夫傍身,也就安全得多了。
两个人很快就到了梅府。
李长欢把脖子上的面巾扯上去,掩住口鼻,紧接着就寻到了梅天德的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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