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啊!你有本事来日!”
关卿刚吼回去,就被拎起来扔到了床上。
他倏地消停了,小声的,弱弱的,后悔地说:“我现在道歉,还来得及吗?”
萧七慢条斯理地解皮带:“迟了。”
关卿看他是动真格的不是开玩笑,顿时六神无主。脑子一发热扑过去,牢牢一把抓住他的腰带,厉声道:“冷静!萧大七,冷静!冲动五分钟,后悔一辈子。”
萧七跪坐在床上俯视趴在他腿间的关卿,那个姿势别提多让人热血沸腾,他冷酷地说:“我看你真是找艹。”
关卿浑然不觉,可怜兮兮地仰视他。
明知道他是装可怜,萧七仍然心软了,他想关卿大概是老天派来专门克他的魔星。
萧七保持着冷酷无情的面孔,说:“你起来。”
关卿不依,带着点鼻音撒娇一样讨价还价:“那你不日我。”
萧七:“……”
他忍着抽搐的额角:“你再抱下去就说不定了。”
关卿吁了口气,大咧咧地松开萧七,还找死地拍拍他钢板一样结实的小腹:“亲,练得不错啊亲!穿衣显瘦,脱衣有r_ou_。”
萧七的身材确实不像一个商人,j-i,ng健坚硬的肌r_ou_,强悍硬朗的线条,比j-i仔似的关卿更像一个摸爬打滚多年的刑警。
“你再摸摸看?”萧七声音里带着欲求不满的火气。
关卿不敢再作死,乖乖地缩进他的小被子里躺好,忽然他又坐了起来,动动鼻翼,像只小狗似的在萧七身上嗅了嗅,抓起他的衬衫往上一掀。
麦色的腹肌和后背上血痕累累,一看就是刚才被那些条黑线划伤的,有些浅一点的口子血已经凝固了。
关卿盯着那些伤口不说话。
萧七不耐烦地将衬衫一把拉了下来:“一点小伤而已。”
哪怕是重伤,男人嘛,在前男友面前总是要点面子的。
关卿默不作声地跳下床,赤着脚在这间高级病房里一通翻找。
萧七叫道:“关小卿!我和你说了多少次,不要赤脚满地跑!着凉了怎么办!”
“闭嘴!”关卿恶狠狠地凶道。
萧七不说话了,有的时候前男友的话还是要听的,说不定哪一天就转正了呢。
关卿找到了个药箱,可能是为临时急救做准备的。他从里面翻出了酒j-i,ng棉和止血绷带,凶狠地“撕”开萧七的衬衫。
萧七十分配合地让他脱下了自己的衣服,顺便还问道:“劲够大吗,要不要我帮忙?”
关卿冷冷地看他一眼,将沾了血污的衬衫扔到一边,夹起酒j-i,ng棉小心地擦拭那些看上去面目狰狞的伤口。
萧七察觉到他的手有些抖,一边忍着疼,一边伸手c-h-a入他柔软浓密的头发里,贴着他的后脑温柔地安抚他:“别怕,我不疼。”
关卿埋头给他清理伤口,又缠上绷带:“我管你疼不疼。”
萧七觉得他刀子嘴豆腐心的样子十分可爱,再次涌出想亲亲他的念头,可是他生生遏制住了自己。
他知道关卿心外有一圈密不透风的围墙,那道名为失忆的围墙始终是他两之间不可逾越的界限。在没想起过去的一切前,他两谁都无法越过那堵围墙。
这让萧七有些心烦意乱,他不是医生不了解关卿失忆的具体原因,按照他本人所说是车祸中大脑受损从而失去了过去的记忆。可是从关卿的记忆来看,他并不是完全忘记了过去的一切,他记得自己的母校,也记得父母,也记得小时候居住的钢厂……
关卿的记忆是点状的,就像大学期末考老师画的重点,基础的,必背的,他都记下来了。
然而更细节的,他就一无所知了。
这太生硬了,生硬得让萧七不得不怀疑关卿“失忆”的真正原因。
关卿给他处理好伤口,放好药箱跳下床去洗手,下床的时候他的动作有些迟缓。
萧七手疾眼快地一把抓住他,重新拎回到床上。
关卿不乐意道:“你干嘛?!都一身伤还想着床上运动,你特么是种马吗?”
很显然,关卿现在心情很不好,得哄着。
萧七摸摸他的头发,揉揉他的后颈,勉勉强强把关卿哄住了,赤着膀子弓起雄健的背部,小心翼翼地卷起关卿的裤腿。
膝盖上的伤口连关卿自己都忘记了,这时候一卷裤子,重新撕开,疼得他顿时嘴唇发抖:“你轻点。”
他带着点鼻音的叫声让萧七很不好受,不论是心理上还是生理上。
萧七板着脸道:“忍着。”
关卿的伤口不深,就是位置不好,走起路一提腿就容易牵扯到。
互相处理身上的伤口,时间已经不早了,走廊外重新有了声音,巡夜护士的脚步声来回走动。
关卿疲倦地侧躺在床上,萧七就在他身边,关卿将脸埋进松软干净的枕头里梦呓般埋怨道;“旁边有床,和我挤一张床做什么。”
一米二的病床挤两个大男人,连关卿都替床委屈。
萧七枕着自己的胳膊,衔着烟不说话,给关卿提了下被角,隔着被子拍拍他:“睡吧。”
关卿咕哝一声,他的心很大,哪怕半个小时前刚刚经历了一场惊醒动魄,他仍然很快地坠入梦乡,睡得很甜。
他本人也很甜,哪怕猝不及防被拉扯进这个y-in阳混淆的世界,也依然积极面对,乐观得近乎天真,害怕但不退缩。
也许他知道,退缩也无用。
萧七注视着关卿熟睡的脸庞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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