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儿了是真招人害怕,谁也不敢多那句嘴。有孩子的更是成天都给圈屋里养着,生怕都叫潘桃给瞄了去。
潘桃现在也能给陈森干点儿家务了,关起门来也有了那么股子贤惠劲儿,有时候给陈森捏捏膀子捶捶腰什么……
有一阵儿上来新鲜劲儿还要替陈森洗两件儿衣裳。
洗衣粉沫子扬可哪都是,地板上铺的塑料革都叫给水泡坏了好几块。弄的一好好的跳八格现在也成跳六格了。
一瞅自己小孩儿的光脚丫丫都踩水里了,上头的小身板还吭哧吭哧就着搓衣板洗呢。那陈森能干么,多心疼啊。
抱着潘桃就给怀里小人儿哄上一边儿玩儿去,亲亲脸蛋儿,亲亲小嘴儿,再摸摸小脑袋瓜儿。那是横瞅竖瞅都变着法儿的稀罕。
一边儿鸭鸭就酸掉了牙般嘎嘎嘎,现在的鸭鸭似乎也就认为自己是只鸭子。是高贵的品种,还是不与普通鸭子同流合污的那种。
成天窜出去捅猫儿逗狗儿的。
屁股上那毛翘的都露出了下头的没毛儿鸡腚了。
鸡冠子一天天灵神活现,一身皮毛叫潘桃给喂出了金色,光滑泛亮光儿。现在可好呐,一天一天吃的要没有下饭的油水那都闻都不稀着。
一直独来独往的鸭鸭后来也搭了个伴儿,一条通体都是黑金的霸王皇冠蟒。
小蛇才不大一点儿,但那小眼睛可真是冰冷冷的可以。是潘老爷子又来看潘桃时给小孩儿带的玩物。
潘桃给皇冠也取了个诨名:“虫虫,你就跟鸭鸭好好玩儿,鸭鸭,你也不许欺负虫虫。”
虫虫的到来可让鸭鸭炸了毛,这冰凉凉的东西老盘踞在自个儿的鸡窝里头。鸭鸭三两头瞅不顺心就叨虫虫一口。
但虫虫看起来倒和鸭鸭无比的亲,没事儿就爱往人家身上缠,寻那么点儿热乎气儿。
还老拿自己的蛇芯子上赶着去舔鸭鸭。
虫虫谁见着了都喜欢,现在还不大一条,瞅着没丁点儿杀伤力。让潘桃教育的不许咬人,可以舔,谁踩着你了也不许咬。
人家那也是不故意的。
这一年正是小天高三毕业。就没再往上念。
张浩现在可拿小黑子一点儿整儿没有,稀罕都还稀罕不过来呢,哪舍得打骂。
小天也不是不喜欢念书,可初中辍学在家几年就把之前那点儿东西忘了个差不多,就算现在再怎么往上冲,也总是差上一截儿。
天天学的脑瓜子都疼。
再有念上大学就得离开这块儿,到北京去。小天是谁也舍不得,在学校还孤僻。天天都求张浩不想上学了,不想上学。
跟张浩为了自己不想上大学这事儿干柴烈火的干了一仗,小天一哭起来那劲儿头,声儿是不大,但耐在持久。呜咽呜咽卷曲在床边儿,真就是只攀着床沿儿,挂到一点点的边儿。跟只将要断气儿的小猫儿一样一样的。
那家伙的老可怜儿了。
身子都哭白了。
张浩无奈,最后也只能是妥协,抱过一边儿上哭了半宿的小黑子在怀儿里头亲亲。
张浩有时候想起来自己以前那些糜烂的生活就对现在这种感到不可思议。说实话张浩那会儿都没想过他居然能跟小黑子在一起这么久。
开始就是想疼疼小天,这小黑孩儿还招人稀罕。一整就可怜巴巴的。
从什么时候开始转了的心思张浩也没太察觉。
等到察觉了,张浩才啧嘴,直道真不可思议。
有了想一辈子都跟这小黑子睡一被窝儿的打算。连小孩儿后步儿张浩都给打算好了。小黑子喜欢那些精而小巧的小玩意儿,张浩现在都学么着开一铺子给小天管着。
离美食一条街近点儿的。
挣钱赔钱张浩也供得起小天随便儿造着玩儿。
半夜睁眼就能瞅着这小黑子半张的小嘴儿打呼噜,这感觉说不好,让张浩看着就想笑,给人连头带尾的都揉进身子里放着藏好。
刘秉安前几天带江攻上三亚溜达一圈儿,这不江攻就咋呼起来了,天天打电话跟陈以青说那边儿多好多好,龙虾多贵多贵,他妈的全都是大jī_jī的多毛儿老外,前个儿他就多瞅人一眼,刘秉安简直不是人。
跟陈以青说回去他就跟刘秉安离婚,找律师,要分走他一半财产。
没过两天儿又来电话说今个儿去冲浪明个儿晒太阳的,可道是个逍遥。
陈以青也不爱搭理他,他最近忙的事儿太多。就许强一个儿都够他操心够呛。
许强打跟陈以青走以后就添一臭毛病。天天走哪儿都能往家捡回俩瓶子。弄一麻袋攒着,攒满了就瘸了瘸了的背去卖喽。
陈以青咋给人板也板不过来,无奈,人就只能每每等麻袋满了就开车载许强去卖。
还有一点陈以青也特来气,每次许强只要一看着废品收购站就眼睛直,还泪眼汪汪的模样儿,跟找着失散多年的亲儿子似的。
陈以青就不明白了这地方叫许强有什么可向往的。
后来许强也跟陈以青坦白了,说他搁心底一直都有一梦想,这梦想可大可小,也可说可不说。
陈以青当时是趴在许强怀里刚刚满足,心里明镜儿的。这天是俩人刚卖了一麻袋瓶子,许强从收购站回来就心不在焉了。
做.爱也没啥劲儿,还是陈以青翻身上去冲刺了最后那几下。
陈以青餍足了翻身点根烟儿抽,态度慵慵懒懒,眯着眼儿对许强说那你就别说了。
许强可不么,神态还是一如的向往,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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