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却又看起来威严无比地说出了一句让他胆战心惊地傻了一晚上的话:“鄙派,想收你为掌门大弟子,即继承人。”
19
第二日,林木怀揣着满肚子疑窦被押着到了比试场。
待他真正站到了台上,望着对面高他两个头的魁岸壮汉,才微微有了些许真实感。
这、这这,这都些什么事啊……
壮汉虽然生的魁梧,但却是一身好轻功,一把短剑使得林木连连后退。几招下来,已经将林木逼得背后出了汗。不得已,林木才拿出了师傅手把手教他的剑法,才侥幸与壮汉打得平分秋色。台下看的人不少,那些叫好声更让林木心里萌生退意。
昨夜那掌门不听自己下意识地拒绝和质问便转身走了,而阿虎更是不能指望。他下意识地想要去找师傅,可门口却多了几个守着的人,让他越发紧张起来。这么一大清早,他就被人押来了这儿。他认得出那另一侧台上坐的便是那个所谓武当掌门和一堆长老大师,可他却连师傅的影子都找不到。
至于那什么当武当弟子的事,他压根就没往心里去,只是在用那可怜的榆木脑袋思考为何武当掌门要这么说——要他离开师傅,这足以让他莫名其妙积攒了一肚子怒气了。
对了,那人不是说,自己这场必须得赢……
林木的笨脑袋瓜突然开窍了一般,他眼睛亮了亮,故意脚下慢了几步,手里握着剑,绵软压上壮汉——这是连刚拿剑的人都躲得开的攻击。然而那壮汉却像是被击中了一般,只见他双眼浑圆一瞪,双眉狠狠一皱,硬是朝后“扑通”一声倒了下去,手还配合性地抽了抽。半响,他默默不语地爬起来认了输,看起来灰头土脸地往台下走了。
林木:……
台下人生沸腾,都惊讶着林木神奇的招式与功力,这壮汉的名气很响,这下林木的胜利更是让人关注。
唯有知道内情的林木傻傻站在台上,等到晚上才想明白自己这是中了计——但那已经是后话了。
台上的掌门依然是一副稳当当的微笑。他身后的阿虎俯下身,试探着问道:“您觉着他怎么样?”
掌门的嘴唇微微开启,说出来的话却只有他们两人听得见,“差的远,那本林家剑法,他记得很熟,但恐怕只学懂了几分。比起林轩,真正只是皮毛。”他顿了顿,“但那又如何呢?”只有背得熟最好。
这边林木茫然地不知所措,这边林轩却急得发狂。
那老头儿武当掌门好像一点也不怕他听见什么。他昨夜守在门口可是将掌门和徒弟那一番谈话听得清清楚楚,等到他独自回了房睡下,心已经凉了一半——他当然不是怕林木会真的因为什么破武当弟子就真的闹出离开师门的破事,对于自己手把手养出的小崽子,他自己有信心的很。他更担忧的是,武当他娘的到底在想对我徒弟做什么?
而在他人眼中,这个初看时不以为意的轩木却越爬越快,短短这么一个多月的时间,竟然就得了孙长老和掌门的垂青!——这在武当历史上,可算是前所未有的。这么一来,人人都暗地里眼红,白面上套关系,把林轩折腾得够呛。再加上自从那夜他与阿虎、掌门一同去了林木那后,他几乎再也见不到武当掌门与阿虎,每日在孙长老门下做事:什么整理秘籍、跟在长老后学习练功……说到底,依旧是端茶送水给人跑腿,只是高级一点的挂名弟子罢了。
待到熄灯时,林轩趁着换衣沐浴的时间,便偷偷前往林木所在的小院子——然而,现在那院子外面已经有了几班人马轮流看守,饶是林轩武功过人,在小院子上转了四五六圈也硬是没找到突破口。
林轩仔细看了看看守的人,暗自琢磨几下,第二天开始套近乎。没过几天,他便打听大概了林木现在的现状——每日早上被押去比试场,偶尔会输掉几次,却大多数都能胜出。也有那么些人发出了微弱的质疑和抱怨,但当武当自己的大弟子也输给林木后,便也没什么人再说闲话,而是转而议论这个半路杀出的黑马来。而当比试完了,林木又被这些看守的人领着回了小院子,每日三餐都由阿虎亲自送进去……
这与囚禁有什么区别?
想他林轩把一个没爹没娘的野娃娃养成俊朗出秀的呆木头(……),哪天不是省吃俭用放在心里供着、打他一下心里疼两下,哪里容得外人这么欺负?
这种“自家孩子被人欺负了”的微妙感受在林轩心里升腾起来,几乎是星火燎原,恨不得现在就去拎着武当掌门揍几圈,再拉着呆徒弟回深山老林里去——什么秘籍什么武林争斗与我何干?回家睡觉去吧。
可他不能。
今日是囚禁,明日就会是威胁,后天就是以死相逼……他已经躲了十年,可十年前的他父母双亡、无牵无挂,现在的他却有一个既是徒弟又是心上人的呆木头,一个小却吵闹的门派,一场温和的日子——他除了继续忍气吞声、咬牙切齿,一步步找出答案外别无选择。哪怕这样,思念还是彻骨。
林轩翻了个身,闭眼听着临床人震天的呼噜声。
…阿木要瘦了的。
20
孙长老是一个有山羊胡的、瘦巴巴的老头儿。
当林轩低着头把茶端进屋里的时候,孙长老就正在爱不释手地捋着自己的胡子,像是恨不得拿把刷子刷一刷——实际上,他身旁确实摆了几只大小不一的小刷子。听见声响,很是不满地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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