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如果小哥真成了海猴子,以他的本事,那还不得是猴王啊,直接和孙悟空抢饭碗吃去了。
吴邪很不厚道地笑出了声,在床上滚了几圈之后,又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小哥拿着这么重的黑金古刀来来回回地浮上海面换气肯定是不科学的,小哥再怎么斯巴达都不可能憋这么长时间,唯一的解决办法只有一个。
小哥这么久不回来,一定是进了海底墓。
想到这里吴邪就立马坐不住了,关根的日记本里记载,张起灵是在海底墓中恢复了记忆,倘若小哥和十三年前一样也恢复了记忆,是不是就又要开始去为了他的那个狗屁张家当守门大爷了?搞不好等他一恢复记忆,连家都不回了直接去跑长白山去了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不行!等不下去了!
吴邪蹲在床边把装备整理了一下,跑到了甲板上问船老大借了两套潜水衣和两个氧气瓶准备来一场真人版的深海寻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关根没记清楚,吴邪在水下面游了很久才找到了十来年前的那个盗洞。这个洞应该就是三叔在三十三年打出来的,现在依旧保持得很好,只是洞口长出了一层绿油油的不知名植物,吴邪用手摸了摸,滑得腻手。
加上七星鲁王宫那次半路被腰斩的倒斗经历,这是吴邪第二次倒斗,以前的他是靠着爷爷那本盗墓笔记,现在看的是自己的盗墓日记,不得不说吴邪还是有些得意的,觉得要不直接去网上注册个笔名,把他这些经历润色润色写成本子,肯定大卖。
对未来的美好畅想倒是冲淡吴邪单枪匹马一个人进斗的不安感,游过三叔打出来的盗洞和海猴子刨出来的猴子洞,吴邪终于来到了古墓的墓墙前。
吴邪扶着墓墙喘了好几口气,潜水表显示的已经有十几米深了,吴邪的胸口憋闷的紧,大概是在西冷印社的日子过得太舒坦了,人都养到没用了。吴邪动了动手脚,果然很艰难,估计现在如果窜出一个海猴子或者是禁婆姐姐,直接就可以把他秒杀了。
想到这里,吴邪打了一个抖,突然有点后悔自己的冲动。海猴子和禁婆是会动的活物啊,就算自己能借着关根的笔记避开那些机关,但也避不开那些会游来游去的东西啊。
吴邪突然觉得自己的脚踝处痒痒的,有点像小鱼从旁边蹭过的感觉,低头一看,差点没吓得软在地上。
我说禁婆姐姐,您也太爱岗敬业了吧,十三年了就在这里蹲点扎根也不换个地方玩玩,守株待兔也不是这个守法啊!
一缕头发已经缠上了吴邪的脚踝,吴邪一咬牙,从腰上抽出了那把黑金匕首往那缕头发上一割,转头扭身就跑。
他娘的!当初这个该死的闷油瓶到底按了哪里啊,怎么都是实心的,吴邪一边拼命往外游,一边到处挤压着墓壁,急速的运动大量消耗着氧气瓶里面的氧气,吴邪现在也顾不上这些,水中的压力让他胸闷欲呕,突然觉得鼻子里面好像吸进了一些液体,吴邪本来还以为氧气管漏水了,仔细一辨才发现是自己因为水压问题而流鼻血了。
天杀的!血腥味不会把鲨鱼招来吧?
脚踝突然一紧,吴邪连头都不敢扭,死命地蹬着,但还是抵不过这力道,被头发拽的一倒,脸朝下的趴倒在了地上,想再起身却挤不出一点力气了。
他娘的!老子难道要命丧于此了吗?
后面的头发全部漫了过来,吴邪拿着匕首斩断了缠在脚腕上的头发,却没留意有一股子头发秃头绕道了他身后去,一把拽掉了吴邪的氧气管。
猝不及防地吴邪一下子吸进了好大一口水,脑子哄轰的一下子就空白了,眼前金星乱冒,手里的黑金匕首胡乱的挥舞了几下也不知道有没有割断头发,大张着嘴巴还咕噜咕噜地吐着泡泡,试图在水中汲取一些可怜的氧气。
不过到最后,氧气没进去,倒进去了一些不该进去的东西。
这是吴邪死都不想再回忆起来的画面,一大堆头发争先恐后地往自己的嘴里塞,他甚至还能亲身感受到,那粗糙的发质擦过他的食管和喉咙,在他的胃里面疯狂的扫荡着。
我靠!舌吻!太重口味了!
吴邪忍着要吐的冲动,死命地要把嘴巴里面的头发拽出来,另一只手斩割着到处乱飞的头发,视线渐渐被头发掩盖,吴邪看着从找自己鼻子里钻出来的那一缕缕发丝,甚至还有些头发从潜水服的缝隙中钻了进去,一股子朝上蔓延着,就像一条冰冷的蛇紧紧箍着吴邪的腰,压迫着他为数不多的空气,另一股往下面…
卧槽!禁婆姐姐!你再这样我就要喊非礼了!
小哥,你在哪里?我快撑不住了…
吴邪的双手因为眼中的缺氧而慢慢变得无力,眼皮也越来越重,直至变得黑暗。在黑暗中,小哥的脸,张起灵的脸,胖子的脸,三叔的脸,所有的人像是回光返照般从吴邪眼前略过,把吴邪这短暂的一生走马灯似的走了一个遍,最后停留在一张沧桑的脸上。
关根的脸,自己的脸。
我不能死!
吴邪猛地张开了眼睛,也许是死亡的威胁,吴邪也不知道当初自己哪里的这么大的力气,扯着头发硬是把那隐藏在头发中的禁婆拽了过来,一把甩在了旁边的墓壁上。
吴邪还没来得及庆祝自己赛亚人变身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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