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向文二次受惊,已经没有了扔烟灰缸的霸气,连裤子都没提好,屁滚尿流连滚带爬的就想往外跑,而他身后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来,“你以为自己还跑得了么?”
钱向文真希望自己现在是在做梦,但他很清楚不是,因为他正被面目全非的展婷揪住领子,在地上拖着前行。
地上还有不少的沙石,弄的他身上的皮肤鲜血淋漓的,他却连呼痛的声音都发布出来,更别说求饶了,只能任由眼泪鼻涕糊了一脸,连一丁点反抗的勇气都提不起来。
拖着他前行的东西看起来说不出的恐怖,偏偏声音还是娇滴滴的,“你是不是想让我放过你呀?”
钱向文感觉自己点头如捣蒜,但事实上他一点动作都没有。
那个声音继续娇滴滴的,“我当年也是这么想的,我还求你们放过我,我说我绝对不会去告你们的,可你当时怎么说的来着。”
这东西似乎思考了一下,“哦,你说斩草不除根,迟早生祸患。”
钱向文的眼睛蓦然瞪大,然后硬生生的把自己吓晕过去了。
等他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荒郊野外的,想想之前的事情,他松了口气,看来他不过是喝多了,做了个噩梦而已。
想到这里他还笑了一下,任你什么妖魔鬼怪也要怕恶人,老子就是最恶的人!
可下一秒,他的笑容就僵住了,因为那个东西出现了他的头顶。
那东西似乎心情不错,“你醒了啊,我本来想趁着你晕过去的时候把你扔进河里,但是后来想想,那样有什么乐趣,总要让你知道活生生的窒息,是多么的难过。”
这东西说着就把他拽到了河边,把他的脑袋按在了水里。
钱向文依旧一动都不能动,拼命的屏住呼吸,但又能憋多久?
他还听到那东西的声音透过水流,瓮声瓮气的传过来,“你当年抓着我的头发把我往水里按的时候,是不是就想到今天了啊,不然你为什么剃个光头,让我都不好下手呢?”
“你是不是还在骂我啊,骂我为什么不去死,哦,不对,应该是为什么死了还要出来作怪?”
“说起来,季海燕也这么问过我呢……不过我到觉得奇怪,你们做了这样的事情之后,居然能把我就这么忘了,我也真是佩服你们。”
这东西又絮絮叨叨的说了不少,但钱向文已经完全无法听到了,他的鼻腔和肺子里都灌进了冷水,好像最辣的辣椒在他身体里爆炸了一样,直到最后,他终于没有了感觉……
而展婷恢复成原本样子,看着扭曲的不成形状的尸体,冷笑了一声,把他踢到了水里。
此刻已经天光已经初绽,展婷看了看云际那一抹亮黄,露出个不知是哭是笑的表情,最终转身,朝着帝华小区走回去。
接下来几天的滨城很不平静。
确切说是最近的滨城,新闻特别多,先是妻子捉奸,把丈夫堵在小三家里,一时失手害死了自己的丈夫,然后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在看守所里发了疯。
接着本市出了名的富二代,在一段废弃的高速公路上飚车技,结果被走错路的大货车挂到领带,活活吊死在车斗上,而这位大货车司机经调查,居然是一名越狱犯。
而这名越狱犯能逍遥法外这么多年,是因为当时的一个狱警通过关系给他做了假身份,于是这件事情又扯出了现在的看守所王所长,当年的一个狱警是如何徇私枉法的,于是他被直接抓了起来,由他曾经的同事看守着。
紧接着又有人从滨城的护城河里,打捞上来一具男性尸体,据调查这个人是滨城有名的流氓,不少人都深受其害,先不说他的死因为何,就说他的死,足以让不少人拍手称庆了。
这本来是几件不同的事情,但令人意外的是,深究之下,有人发现那个妻子、丈夫、富二代以及老流氓,居然是同一所大学的学生,而且在校的时候关系似乎还不错,只是毕业之后没有了联系。
没想到这几个人居然在短短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内,死的死,疯的疯,而那名王姓原看守所所长,似乎和富二代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那个越狱犯更是流氓的堂兄……
沈仁看电视上播出这则八卦的时候正在吃提子,晶晶亮甜蜜蜜圆溜溜的提子因为他一个惊讶,直接滚进了他的喉咙,他差点被噎死,尧卓连忙过来帮他拍后背。
电视里的主持人正对着几个人的照片指指点点,“这几个人之间似乎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但这其中的奥秘究竟如何,广告之后,我们继续分析。”
沈仁好不容易顺过气来,“这几个人,这几个人……你说展婷这到底是什么运气啊!”
前奸夫,前男友,还有现任,就这么都死了?
尧卓低下头,掩去眼中的神色。
“不行,我还是得去见见展婷才行。”沈仁纠结了半天,还是开了口。
虽然这事儿和他没有什么太大关系,但是他总是忍不住想起展婷那天的心情,就怕她一时想不开,到时候自己绝逼会留下所谓的遗憾。
他可不想带着那样的阴影过日子。
他纠结的功夫,电视上的广告已经演完了,此时继续播出剩下来的内容。
主持人的声音颇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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