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我们说话偶尔插一两句,大部分时间像一颗植物,低调沉默。
我没有找到那个东西,一直没有找到。之前在展览厅里几乎转了一天,还是没有找到。尽管一开始就不知道不会有。
可是,还是会有一点点的失落。
然而,人的记忆毕竟是有限的吧。我笑,这样倒是我显得患得患失了。太不干脆。
吃完饭说好一起去逛夜市,我对白经远说:“倒是不知道你也会来这种地方。”
乔藏说:“你是不知道他,看着高冷,其实就是一普通人。别被他设计师的光环唬住了。”
白经远蹙了蹙眉,有点疑惑:“我怎么高冷了?”
“你看,”乔藏冲我摊手,“不自知无防备也是一种高冷啊。”
我笑,说:“这样高冷也挺好的。”不知怎么,哪怕知道面前的人是他的爱人,还是忍不住要维护他。
“来了来了,臭豆腐麻辣串,这家做的最正,都快来尝尝,保证好吃。”宋潇笨手笨脚地拿着一堆小碗过来,“喏,还有关东煮和羊肉串,想吃什么吃什么。”说完把关东煮塞到我手里。
“够哥们!”乔藏接过他和白经远的,朝宋潇竖起了大拇指。
他们两个在稍微靠前一点的位置走着。我不知不觉放慢了脚步,宋潇倒是一直在我旁边,和我用一样的频率走路。
我看着前面那两个人,闹市的灯火把他们的脸庞照亮,泛着暖色的光芒。也许面前的这条路并不容易,甚至是万分艰难,但是因为相爱着,所以可以有很多很多的勇气。哪怕结果不尽如人意,也是一种完整。
可能我,终于还是晚了一步。这世上,没有谁说必须给谁幸福,都是心甘情愿的,难过也没有办法。看到面前的他偶尔露出满足的微笑,我也觉得即使是这么多年,我的沉默,依旧值得。
长长久久的过下去就好了。
我和宋潇回了他家,洗完澡之后就看见宋潇翘着腿靠在沙发上一脸审视的神情。
我脸上没有东西啊。
“你看什么呢”我问。
“你真行。”
“怎么了。”我眨眨眼,不明白他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和白经远认识,不对,为什么一开始你不和我说明白呢?”他吐出一口气,问我。
“我没想到会在这碰上他,本打算来了就走。”
宋潇手里拿着什么东西,他放到桌上,面无表情,说:“掉出来了。”我才发现那是展览会的入场券,是我的那张,没有用过。
我不知道怎么解释,所以也不想解释。
“我跟你说过,我开始根本不打算来。告诉你,反而会惹出误会。”
“他给你的?”
我一愣,怎么都说不出“不是”。
“你好歹和我说一声啊,这样咱们就多出一张票,还能叫上别人呢,你说是吧?”一下子,他又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头一歪,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我。
刚才的严肃冷酷仿佛只是我的错觉。
没想到他存着这样的心思,让我觉得古怪。但是不管怎么说,心下还是松了一口气。
好在之后的一晚上,他都没有再问过我。
小时候,连总角还够不上的年纪,已经开始做梦了。白经远喜欢设计,尤其是房屋大厦,而我,喜欢写点小文章。
两个人熟了之后,话也多起来。夏天的时候,放了学,就在操场边上的梧桐树下一坐,他画他的,我写我扔在一旁,不问黄昏。就那么埋头你干你的,我干我的,却是十分的有默契。
知了的叫声,一声一声,细腻却怎么也停不下来,好像已经花了漫长的时光来等待。偶尔累了的时候,我们两个人就抬起头看一看树上的轮廓,树痕一道一道,遒劲沧桑。
我们吃大洋刨冰、天冰大果,还有一块钱就可以买到很多的小冰棍,五颜六色,讨人喜欢。我们喜欢一样的颜色。开始是一人一半,后来我说我不喜欢了,于是那另一半,也给了他。
其实怎么会不喜欢呢。
我只是想,把我的那一半也给他。一种想对人好的简单心思罢了。
他也就笑眯眯地接过来,对我说:“谢谢。”然后很认真的对待那一整根的冰棍。
而我,吃着自己明明不喜欢的颜色,还是会从心底生出一种名叫“开心”的东西。那时候,是多么的简单。
他喜欢我的故事,无论多么离经叛道天马行空,他都会津津有味的看完,然后给我建议。我看完他的画,也会说哪里画得好,哪里不自然。我们是彼此最忠实也最严苛的追随者。对待对方,如同对待自己。
可是那么好的时候,一眨眼也就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个苦逼的故事= =
☆、倒错往事
五年级的时候,和其他男孩子一样,个子开始长了,心思也活跃起来。
我喜欢上一个同班的女孩子。
我以为。
那孩子皮肤是健康的偏小麦的颜色,扎一条粗粗的麻花辫子,走在前边一甩一甩的,她回过头来笑的时候眼睛又亮又圆,露出越发显得白的牙齿。
很活泼,就像阳光。那种笑容照亮了我开始黯淡的岁月。
那时候,最疼我的外公走了。十一岁,已经开始明白很多事情,比如死亡。知道那是种离去,此生不再相见的彻骨分离。
父母很哀痛,也依旧非常忙碌。我只能等待自愈。
所以那时候,理所当然的,把那种温暖当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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