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克。
明显,艾瑞克喜欢黑咖啡,也喜欢芝士蛋糕。有趣的是艾瑞克的那副样子:喝一口黑咖啡,神情愉悦之中,被苦得微微脸歪;吃一口芝士蛋糕,则是全然享受。
这些表情都不明显。但艾瑞克并未掩盖,相反仍由它们自然流露。
这家伙十分自在。
自在得就好像这里没有另外四个临时同事,只有他自己一个人。
艾瑞克察觉了维特的目光,难得有点困扰,瞅瞅维特,看了一眼艾伦——事情才过去一个月,就当着决意自杀时最后通话的男人,这么盯着另外一个男人看……真的好吗?
维特看懂了艾瑞克的意思,转开了目光。
艾伦很平静,迎上艾瑞克的目光,而后转开了。没有回避,也没有对抗。
艾瑞克又挖了一勺芝士蛋糕送进嘴里,还是感到有点不自在,就走出房间下楼,去草地上晒太阳了。
乔治吃完下午茶,强忍着压下一个哈欠,左右一找,疑惑看亨特。
亨特嗤笑:“晒太阳。”——这么没警惕心的家伙怎么混成高级探员的?!
乔治走到窗前看了一眼,下楼找艾瑞克。
“艾瑞克,他们两个是不是都欠你人情?在你面前和缓多了。”
艾瑞克无奈耸耸肩:“没准。”
乔治并不多问,直接道:“我这周都在连轴转,撑不住了,吃过晚饭就去睡。看情况晚上得加班了,我让安妮过来,你帮忙看着他们一点?照现在这样,应该没问题。我就睡在办公室。”
有个年轻女人在,教养良好、年龄奔四的两个男人,不太可能吵起来。
但如果这两个男人,不爱……那么,可能会有点问题。
艾瑞克同情地看了一眼乔治,点点头:“有事我叫你。”
乔治无奈笑笑,突然想起什么,从里袋掏出一张贺卡:“瞧我,真是老了,记性都不好了。这是安娜给你的。”
生日会邀请卡。
对折的白卡,被明亮的色彩填满。
从字到背景画,全手工。
安娜出品。
艾瑞克不禁乐了,欣然接过来,看看乔治,故意道:“绝妙的贿赂。”
乔治抗议:“就算没事不叫你过来,我也会把贺卡给你送过去的!”
艾瑞克更乐:“好吧,我收回这句话。对了乔治,你还没老,记性不好只是熬夜熬的。”
“我也希望是这样。”乔治苦笑。
“至少大半是。”艾瑞克诚恳地安慰道。
“谢谢。听你一说,我也这么觉得了。”乔治笑纳了好意,“我去洗把脸。”他走出几步,又站住了,叹口气转身,“还是忘了一件事——安娜的生日礼物别买糖果。她的牙已经蛀了一半了,医生说再恶化很可能会影响到神经和以后的恒牙。”
“好的。”艾瑞克点头答应下来,看着乔治离开,收回目光,呷了口咖啡,自己跟自己一乐,“为经济自由,干杯。”
维特站在窗前,注意到乔治离开,犹豫了一下,出了办公室,下楼走到艾瑞克身旁:“你看起来挺开心。”
艾瑞克看了他一眼,没有马上回答,相反吃掉最后一口蛋糕,掏出手帕擦了嘴,才正色道:“身体健康,所在地和平,个人经济没压力——为什么不开心?”
维特没吭声。
“你除了胃不好,还有其他身体问题?”
维特摇头。
“遇到财务问题了?”
维特苦笑:“没有。”
艾瑞克放柔了嗓音:“那么,还有什么问题?”
维特没有立即回答,半晌后道:“身陷沼泽?”
艾瑞克看了维特一眼,仔细看了看维特脚下,得出结论:“你踩的是草坪。”
维特看艾瑞克。
艾瑞克迎着维特的目光:“不是幻觉,真的是草坪。”
维特没有争论,只是依然看着艾瑞克。
两人对视的时间有点太长了。
他们并非情人,他们不是死敌。那就只剩下争论了。
好在艾瑞克经过看过了那么多,真正理解,能够包容。所以他没有回避维特的目光,而是缓缓地、真诚地点拨这个年轻人——三十多?奔四?在艾瑞克面前统统都是年轻人。“不管你以前踩到过什么,现在,你站在草坪上。”
维特挪开了视线,看看四下,角度一转,被阳光耀得眯起眼。
他又看了一下艾瑞克,而后转开目光胡乱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恼羞
晚上的加班没出岔子。
活儿全部干完,已经是凌晨。侧写师先生可以回家,但特别顾问们不能。后续还有可能会用上他们,所以他们住最近的酒店。
一人一间。
事情结束前,乔治得守着,以应对随时可能更新的情况。不过他们不必,并且没有权限。安妮类似。结果,反而可以享受比沙发更舒适的床。
第二天早上,三个特别顾问还是呆在一个办公室里,随时解答问题。
下午四点,工作告一段落,特别顾问们终于可以回家了。乔治则要出差——告一段落的只是分析筛选工作。
艾瑞克故意拉在最后一个走。走之前,特地踱到乔治身边问他:“我很期待安娜的生日。不过——你会去吗?”
作为爸爸,当然必到;作为,那就身不由己了。
“噢!艾瑞克!”乔治呻-吟,被戳中了痛处,狠狠瞪了艾瑞克一眼。
艾瑞克压根不怕,挑眉感慨:“果然,做警察当军人,都不利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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