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上海找四哥吧,不过得约法三章。”
赵桂芝看着金国强严肃的说。我找遍整个监听器,没有找到赵桂芝和金国强约法三章的详细内容,对我来说是一种遗憾,也是莫大的损失,不过,我给爱德华斯诺登先生写了一封信,让他帮我再仔细找找看;不管能不能找到,我都会在书的最后一页说清楚。
金国强黝黑的膀子在灯光下发光,就像那古色古香的罗汉,自认为能矜持一百年。他用手撸了把脸,像用沙子擦拭铜器一样,好像在卖劲的擦拭他精神上的锈斑。原来,他想和母亲正儿八经的谈谈,但不知是什么原因,他没有打断母亲说话,竖起耳朵聆听:“晒得够黑的哈?不知好吃懒做和有那桀骜不驯都除去了没有?”赵桂芝笑着问金国强。
“表面的看不见了。”金国强看了看自己黑乎乎的膀子,然后双手捂住自己的胸口,俏皮的对母亲说,“这里面的还在沉睡。”
赵桂芝从椅子里站起来,斩钉截铁的问金国强:
“那么毒辣的太阳和残暴的风雨,难道还没把你煮熟煮透吗?”
赵桂芝突然鼓起眼睛,惊奇的问道:
“难道我儿子油盐不浸五谷不分吗?是个什么东西呢?不会是赤北河滩上的鹅卵石了吧?”
她一边说,一边快速来到金国强面前,用食指和中指捏住金国强胳膊上的一块肉,想试探那是否还有温度和知觉。终于,她松了口气,然后放心的说:“不是铁打的身嘛,还有救。”
说完,赵桂芝作出失望的样子,故意往前门走。
“别人都跑到终点喝茶了,我还在赤北空山耕田。”金国强望着书架上的书,有点着急的说。
我在监听器里找到了金国强这么一段沉思。如下:
“当时我错了,我应该看着母亲慈霭的眼睛对她说,而不是书架。我还是在生母亲的气,我自己没感觉到,但是我的行为出卖了我。所以,母亲才两次回头望着我。难道母亲舍得我一事无成?天下没有自私的母亲啊!我应该迎上去拉住母亲的手对她说,-----。”
雨下得很大,监听器的镜头模糊不清。
赵桂芝在门口停住,回过头,愣愣的看着金国强,眼眶潮**,沉浸在无限的忧伤里,好久都没说出话。后来恨起心肠,迈出金国强的屋子,在门口外停住了,再次转过身,在她那坚强的语调里充满了浓浓的爱:“我宁愿让你在赤北空山耕田种地一辈子,也不要你带一身毛病活在风光里,虽然别人不会当着你的面骂你有娘生无爹教,但是我自己会这样骂我自己。要想拿命换取前途,我宁愿你耕地。”
第二天,赵桂芝松开抓住金国强衣领的手,她要金国泰把他送上火车,看着他去了上海。到了上海,金国强白天上班,晚上去进修班学习,这是赵桂芝特意要金国安安排的。
我在监听器找到这样一句话,不知是赵桂芝什么时候说出来的,不管恰当与否,就把它写在此处:“要他结实的身体不在幻想的被窝里虚度,人就不会好高骛远。”
外交部牛水灵通过监听器了解到这一切,她做了慷慨激昂的发言,她说:“挣钱就挣钱,为什么还读书学习呢?他不是刚从学校出来吗?在学校的时候,书读不进去,刚一离开学校,又想读书了,人咋这么贱呢?尤其是金家人,为什么与众不同,老跟书本过不去。越是有修养的人,为什么越要夹着尾巴做人呢?如果都向他们温文尔雅,不打不骂,不杀不抢,我百年大计岂不要泡汤?吕大头手里的金奖我永远拿不到手嘛。”
牛水灵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把这次发言的最终目的抖露了出来,致使赤北空山男男女女都不搭理她,把一个风光无限的女人就突然掉进冰窟窿里,就像白天撞入黑夜,万念俱毁。牛水灵觉得赤北空山没人懂她,甚至觉得这个世界除了她都是坏人,心里既委屈又窝火,老想打别人的耳光,还试图从吕大头的监听器里逃走,去寻找那个懂她的世界,但未能实现,只好伤心伤神的躲在家里不出来,谁敲门都不开。这可把楼山木急坏了,如果牛水灵再不开门,他的身体将会燃烧,还有可能爆炸。聪明的楼山木在牛水灵家后院放了一把火,三个稻草人升起滚滚浓烟,发出呛人的霉味,牛水灵认为赤北空山有了空投,升起了蘑菇云,赶紧从屋里出来写新闻。楼山木见门一开,一跨步就进了屋,然后回头一泡尿,把火浇灭了,两个人笑得十分猥琐,脚前脚后钻进被窝。凌晨三点牛水灵把金国强的经过传到吕大头信息库里(邮箱),智库的精英做事一向一丝不苟,他们会认真仔细的分析,研究,讨论,然后才对牛水灵的问题作回复,表示对她工作的肯定,也是一种假惺惺的尊重,毕竟有求于牛水灵。他们总结出这么一句话来,通过监听器发给牛水灵:“兄弟既团结又好学,是世界上最坚固最坚固的城墙。”
这个结论让吕大头害怕。我在监听器里找到了他害怕的原因。如下:“如果欧洲团结,亚洲团结,非洲团结,全世界大团结,我们的弹弹卖给谁呢?军火岂不要生锈发霉?如果男人团结,女人团结,老人团结,孩子团结,那么我们穿什么吃什么喝什么呢?一旦全世界和平了,棱镜门要解题嘛。”
监听器发出紧急通知:各居各位,预备------。
第26章 孤儿假传圣旨
丘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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