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天齐突然有点尴尬,下意识的岔开了话题。
“它醒了吗?”
程然也只是摇了摇头。“暂时还没,穆公子莫要担心,伤口恢复的很好。到是看不出来穆公子倒有这份心,只是半路捡来的一条狼。这死活穆公子何必这么在意。”
穆天齐定然是没有这份心的。他就随口一问。捡也不是他捡的。不过——这摆明了话里有话。
“程大夫,还是明人不说暗话吧。”
“穆公子总不会没发现吧。”
“此话怎讲。”穆天齐被他问的云里雾里的,心里直道能不能好好说话。
程然只是笑笑,说话间见有人进来。
常箫见屋里有其他人也是微微不悦。“他谁。”
穆天齐稍上前一步,自报了名姓。常箫微微蹙眉像是思索了片刻,点了下头便不再理会。径直走到床边。伸手探过去。
“昨天清荻说——很强的煞气?”
“恩。如果不是濒死,不会这么强烈。”
“可是——”
“伤口已经愈合了是么。”
程然点头。“虽然不是全部,但已经不是致命的伤口。”
“清弦昨天和我说了。不过这东西什么样我们都没见过,就别沾惹了。得到它还得遭人惦记。把人救了就行了,想知道的等他醒来问问就是了。”
穆天齐听不懂这两人在说什么。确实看见常箫突然扭过头看他。
“穆庄主——莫不是冲的这株灵菡来的吧。”
“灵菡?”
“看起来并不是,人也是他捡回来。”
“看来二位并不打算解释一下刚才那席话的含义。”穆天齐微微有些恼了。却又不知该怎么发作。
“没事,穆庄主莫要放在心上。这件事我们过会儿再谈论吧。”程然带着歉意对他说。
“对了。你把它先变回人吧。我还要给他上药,这么着我不方便。”
常箫将手覆在狼的眉骨之间。稍加运功,就见得小小的蓝色光晕在指尖浮现。床上的身形也逐渐变成人类。
程然当时不觉得,如今这么看来才发现伤势是有多重。
“当真是有如此灵丹妙药。”连常箫都不由的感叹。
穆天齐大约是能听出来些其中端倪。
常箫率先离开。临走还不忘了说。“穆庄主既然来了,不如多留几日。只是这地方小不如庄中风光秀丽。倒也希望庄主此行能尽兴。”
“自然。”
程然一副他就这德行,你别跟他计较的表情看向穆天齐。
“我去取药。穆公子可否先帮我照看一下。”
待程然走后,穆天齐才以近距离的看了看床上的人。其实和想象中的差不多,面部棱角分明。虽未睁眼,但他也能想象的到那眸子里的凌然之意。
看向他胸前的伤,刀痕遍布的整个前胸。甚至几处是冲着心口去的。只是细看下,有几处的伤,又和别处不同。
旧伤。
再到程然回来上药时,他才发现背部也有几处。
“贯穿了?”
“恩。不过里面已经基本愈合了,只是表面上的了。上几次药让伤口长好就是了。”
“怎么做到了。”
“穆公子方才不是已经听到了吗。”程然并未回头,他不会认为都到了现在穆天齐还什么都不知道。
“当真有这种药。”
“当真。”
人是罗可捡回来的,可他到是并不太上心。要不是铃铛吵着问他为什么他还不醒,他都快忘了他们住在这里的目的。
可真当他去了屋子——
“醒了啊。你等等啊,我去叫人。”
程然赶过来的时候,发现穆天齐也在。程然上去把脉,却险些被那人按到在床上。
清荻一爪子上去。“喂,你松开。”
那人看了看屋里众人,像是反应过来,这才放开手。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韵辰在哪。”这是他开口的第一句话。
“韵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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