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夷他一本正经,“穷紧张。全国还不上钱的人这么多,银行管得过来吗?”
看他还是态度坚持,他干巴巴地问,“你干吗非要给我钱?吃白食,良心不安?”
“我不是那个意思。”符钦若皱起了眉头。
施诗磊想了想,更是落实了这个想法,“你就是这个意思!否则昨天干吗问我是不是在接生意?哼,在酒吧那晚也是,还问我是不是原先的价。”他冷冷一笑,挑眉道,“行啊,你把这两回的钱一起给我吧!”
他眉间拧得更紧了,沉声说,“你怎么这么想我?”
“谁让你先那样想我的!”施诗磊气道。
符钦若一哽,愠然道,“我没怎样想你,我就是想你而已。”
施诗磊一听愣住了,半晌回不过神来,可符钦若气得透红的脸很快就变成了雪白。他起身把衣服穿上,不再理会呆呆看着自己的施诗磊,在周围找了找,从床脚捡起自己的手机——他手机和施诗磊是一个型号的,所以才不小心拿错了。
“你想我了才来的?”施诗磊看他坐回床上穿鞋,意识到他要离开,连忙跪起来问。
符钦若弯腰系着鞋带,冷冷说,“不是。”
“生气啦?”听他这么说话,施诗磊就知道他发火了,忙靠到他肩头软声软气地讨好道,“对不起嘛,那你把钱给我吧,当压岁钱。”
他淡淡瞥了他一眼,说,“没有。你被法院带走算了。”
“你舍得啊?”施诗磊眨巴了两下眼睛,从后头抱住他,煞有其事地说,“现在的公检法,黑得很,把我带走了,还不知道怎么让我服罪呢。要是进了牢里,啊,都是些开不了荤的男人,像我这样的……”
听到这里,符钦若转过头剜了他一眼。
施诗磊轻轻点了点他的鼻尖,眼睛笑得亮亮的,“你舍得啊?”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眉心轻轻蹙了蹙,叹气摇头。
施诗磊看了心头一沉,不去想太多,扳过他的肩亲过去。
符钦若迟疑着,过了一会儿才轻启牙关让施诗磊滑进来。施诗磊赤裸着身体,刚才坐着就已经开始发冷,符钦若摸到他冰凉的手臂,还是扯过被子盖到他身上。
“就知道你舍不得。”施诗磊把他拉下来,倒在枕头上笑说。
闻言符钦若扬了扬嘴角,微笑却显出几分苦涩,摸了摸他的脸,没说什么。
看他始终愁眉不展,施诗磊莫名其妙,他眨了眨眼睛,忽然惊讶道,“啊呀!”
“怎么了?”符钦若疑惑地看他。
施诗磊从被子里伸出手,对他招了招,在他俯身下来以后往他耳朵里悄声说了几个字。
符钦若长睫一颤,耳根顿时泛起了一丝微红,他转眸看到施诗磊睁着眼睛生生看着自己,想了想,还是依言吻了吻他的眼睛。
他哼着笑,抬起胳膊勾到他的颈子,把吻迎上去,把刚才那个简单的吻变得复杂,又拉过符钦若的手放进被子里。
符钦若的呼吸像是吹过青麦的和风,缓缓从施诗磊的耳畔拂过。露在外面的手到底很快又凉了,他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香气,把舌尖探到他的舌底,轻轻吮吸着,发凉的手则不知不觉之间钻进符钦若的衣服里。
温差让他冷得顿了顿,施诗磊抚摸着他的身体,往他裤子里面滑,忽然想起一件事,又摸索到了他的背上。
“嗯……”施诗磊攀到他的肩上,让自己挺起身子,气喘吁吁地看着他,睁大了眼睛说,“你生病了?”
符钦若眼睛里带着朦朦胧胧的水汽,闻言静了静,没有回答。
施诗磊才知道为什么他一大早看起来脸色就有些潮红,忙坐起来,把额头贴到他的额头上,“你……你怎么发烧啦?!”
他看了看他,带着几分好笑道,“不盖被子睡觉,着凉很奇怪吗?”
施诗磊被问得语塞,思维接上以后道,“可我没事啊。而且……一般不是……怎么会是你生病?!”
他可没遇到过这种事情,做完爱,反而是上面的人发烧,以前发烧、发炎送医院的从来都是当受的那个。但是想到要不是他非要脱衣服,也不会弄成这样,而且符钦若看起来就是会体弱多病的。
“你也太文弱了吧?符公子!”施诗磊恼羞成怒道。
符钦若脸微微一红,转而不解问,“不过是发了点低烧,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施诗磊怔了怔,心想也是,这么大个人了,不至于发个烧就死掉。可是想到这里,他还是把外套拿过来也往符钦若身上披,催促道,“你快多穿些衣服。”
“不用,”看他连自己的羽绒服也拿过来罩在自己肩上,符钦若说,“我穿我自己的就行了。”
施诗磊白了他一眼,“烧高了怎么办?这种地方,就算在屋子里也要多穿的。”
符钦若看了看他,说,“你还要继续在这里住?”
“不然呢?”他急得有点手忙脚乱,随口反问,问完以后忽然想起什么事,眼睛一亮,“那我去你那儿过寒假?”
“起码不会比这里冷。”符钦若还是问,“去吗?要是去,就买两张车票。”
施诗磊连连点头,“去的去的。”
他并不是每一次去找符钦若,都会这么大张旗鼓地收拾东西,但或许也是因为那样,所以每一回都匆匆离开。
符钦若用手机订完了车票,还看到施诗磊在屋子里转来转去,不断把衣服往面前两个28寸的行李箱里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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