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意让他们住进去。后来,又变成了随便住,不收一分一毫。
思及此,施诗磊不由得失笑。
“既然是习作,钦若,不如你就做个人情送给刘先生吧!”符尹清提议道,“难得你们一见面就这么投缘,中明又是小磊的父亲,这个见面礼总是要送的吧?”
施诗磊回头去看,看到他所指的是那本词集,不禁皱起了眉头。
没等符钦若回答,刘郢就谦逊地笑笑,说,“写得这么用心的习作,我跟止敬才初次见面,可是不敢收的。不过要是止敬愿意割爱,回头我倒是愿意和你商量一下价位。我本是不喜欢这么斯文秀气的小楷,但胜在与词句契合,这就是求之不得的好处了。”
“钦若,意下如何?”符尹清朝侄子挑了挑眉。
符钦若沉默了片刻,抱歉道,“这是我抄了送给施诗磊的,恐怕不能给刘先生。”
闻言两人脸上都露出了尴尬的神色。
符尹清呵呵笑道,“钦若,你这话是怎么说的?他们二人是父子,送给中明可不就是给小磊嘛,何况这又不是什么重要东西,不过就是平时抄一抄的东西罢了。”
他说完以后,还对符钦若使了使颜色。符钦若看到,避开了目光,却不吭声。
“尹清,那本就不是钦若想要拿出去的东西,勉强了也无趣。”正当气氛冷下来的时候,符爷爷在一边说,“既然今天大家难得聚在一起,不如就现在写写涂涂以作乐吧。钦若写点什么东西送给客人,也好表心意。”
“只恐拿不出手,要嫌弃的。”奶奶笑道,“中明,我很久都没有看到你动笔了,今天有没有兴趣写点什么?留些墨宝放在我家台门里?”
周明泰一听来了兴趣,抚掌笑道,“这样再好不过!中明,你给不给机会,让我也附庸风雅一回?”
刘郢看看大家,目光落回手里的词集上。他把本子合上,放到一边,话语还是自谦,“我也不是什么风雅之人,哪里有机会让你来附庸?”
施诗磊不知道自己是不习惯他们文绉绉的说话,还是不喜欢跟他们混在一起,看到他们开始研墨写字,他只想跟符奶奶到厨房里头去为晚饭忙一忙。
谁知他才要走,就听到周明泰说,“施同学,一起吧!我还是不太相信,你能写出这样的欧体来。让我们亲眼证实一下?哦,还有那幅行草,也让你爸爸看看你这些年的进步嘛!”
他忍住心里的不耐烦,也不准备说什么。可奶奶也微笑说让他留下来,跟他们一起写写字,议论议论,晚饭还是让女人去准备就行了。
施诗磊怕自己再矫情下去,连爷爷也会不高兴,只好跟着留了下来。
符钦若是本来就寡言,而施诗磊就顺着不开口,就随便他们在写字的时候说些什么,问起来的时候随口敷衍附和两句。
他发现自己并不喜欢这样,这样几个人对几个字评头论足,是他过不了的生活。
或许也就只有和符钦若在一起的时候,才愿意对写出来的东西点评两句,无伤大雅也不会往心里去,写得也舒心。
奶奶一个人准备了一桌饭菜,到华灯初上的时候,主人和客人们都在餐厅里用餐。
施诗磊心里盼着他们快要走了,吃得心不在焉,注意到符钦若没怎么动筷,也不好给他夹菜,只好自己也神游天外地咀嚼着嘴巴里的饭粒。
他们说的话有一段没一段地进施诗磊的耳朵里,他才知道原来刘郢会到这边来,是因为前段时间在杭州举办了作品展,前两天才刚刚结束。
这么说,他很快就会回去了。
施诗磊正在心里暗自松一口气,忽然听到奶奶说,“既然中明要回去,施施也回家去看看么?”
“啊?”他回过神来,好像听不懂奶奶说话似的,“回家?”
刘郢抬眼看他,说,“上回我听你孙妈妈说,你寒假也没有回去,常可还为此跑来杭州找你了。你弟弟妹妹都挺想你的,这暑假也快结束了,抓紧时间,和我一起回去看看大家吧。”
施诗磊听他说得冠冕堂皇、理所当然,心里却堵得慌,他面有难色地说,“我……”难道说他有事?这不是一天到晚都闲在家里没事做吗?可是,又不能说不想回去。
“小斌找到肾源的事情,你知道了吗?”刘郢进而问。
这个消息他闻所未闻,怔了怔,惊喜道,“找到了?”
刘郢微笑点头,“我来杭州以前去过一次孤儿院,也是那时孙妈妈告诉我的。”
施诗磊松了一口气,想着尽快把钱准备好了,就让弟弟做手术。
“钱的事情不用担心,我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小斌已经在医院里观察,做手术应该也就是这两个星期的事情,总不好等到人家反悔。”刘郢好像看出他心思似的,这般说道。
他心里咯噔了一声,顿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了。
刘郢语重心长地说,“回去看看吧。这些年你照顾他,是挺辛苦的,现在他要康复了,回去看一看?”
席上的其他人都没有说话,怕是打扰,但听他们言语之间大致也知道是什么情况了。这样一来,大家都对施诗磊的犹豫感到莫名其妙,又不方便开口问。
施诗磊捧着青花瓷碗,打定主意说,“那我过几天就回去。”
“不和中明一起回去吗?”符奶奶奇怪道,“他明天就回去的,也同路。”
她问出了所有人的疑惑,施诗磊不情不愿地笑笑,瞥见符钦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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