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是与三皇子关系好,世子别忘了,这流州城都是末将与三皇子争取来的。”决云冷冷望着傅允致,接着伸手在他肩上拍了一下,道:“世子的伤势如何?听说您在草原上挨了一箭?这草原的马贼凶残,您可要小心。”
傅允致有苦不能言,也只好咬牙切齿的退了一步,裴极卿偷偷掐了他一下,示意他不要耍小孩子脾气。
“你说的有道理,我会加强布置,郎大人也多留心。”傅从谨话不多说,直接取出军令交给决云,接着对傅允致道:“允致,决云久在边关,比我们知道的讯息要多很多,你要多多学习,等你何时能带着兵马独当一面,皇叔才好向皇兄交代呀。”
傅从谨这事做的□□无缝,既赞同了决云的说法,又让傅允致觉得自己身份尊贵,不该与决云计较。傅允致也没什么可说的,他低声道:“皇叔说的是。”
他虽这样说,语气中却含着十足敌意。
“行了,今夜让大家劳动一番,是本王没及时通知。”傅从谨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桌上端起半盏残酒,道:“本王自罚一杯,大家自去休息吧。”
决云虽裴极卿一起出了营帐,二人却都无睡意,便在城中慢慢走动,这城中的烟花雨还未结束,裴极卿急忙拍拍决云,想叫他一起看,决云却紧紧握着那枚军令,脸上神情十分严肃。
“怎么了?”裴极卿拍拍决云,问:“怎么一脸不高兴,是怪我嫌你小孩子气?”
“我哪有那么小气,是有点事情没明白。”决云低声道:“裴叔叔,摄政王带着怀王世子出来历练,为什么不带着他自己的孩子?”
“摄政王只有一个儿子,只是很多年前就死了。”裴极卿沉沉叹了口气,道:“他没有妾室,也没有再与王妃生过孩子……这是他的私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大概他此刻根基不稳,还不想要个孩子做自己的牵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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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国使者真的没有食言,烟花雨每晚准时到来,一连十五天,流州城和附近的百姓都活在美丽的夜景之中,这里许久没有太平过,更不必说过一个如此幸福的春节,因此家家户户都洋溢着喜气。汉人自然准备了花花绿绿的灯笼,辽人也学着他们做了许多灯笼,将这座边城打扮的热闹非凡。
虽然什么都没发生,但决云也没有一刻放松,他日日呆在军营里,几乎是随时准备着迎战,裴极卿没有丝毫质疑,他也同决云一起住在军营里,小心照顾着他的生活。
今日既是元宵节,也是开放马市的日子。这次的马市比定州那次要大了许多,甚至像是一次重大的集会,许多辽人穿了他们庆祝重要日子的华丽服饰,在草原的中心跳起舞来,篝火冉冉升起,周围也是一片欢声笑语。
这几日都很紧张,裴极卿想着让决云放松一下,于是也带着他来到街上。此时无数花灯亮起,将城中大小街道尽数点亮,就连城门上的红色灯笼也换了一批新的,有锦州的人千里迢迢带了手工制品来卖,裴极卿在小摊上看到一只瓷烧的小狗,拉着决云道:“决云,你看这个,多像你。”
“你喜欢就买吧。”决云从衣袖里掏出钱袋,摸出一锭银子放他手里,眼神却有些心不在焉。
“这也太多了,整个摊子都买的下。”裴极卿将银子塞回他手里,自己掏出些铜板递给老板,爽快的将那只小狗买了下来。
决云突然将视线锁定在裴极卿身上,接着疑惑道:“你哪来的钱?”
“你不在的时候,我和穆孜一起卖过货,现在还有分成呢。”裴极卿答道:“你太小看我了,不能做官,难道我就挣不来钱了?”
“别跟着他们瞎跑了,小心些。”决云不满道:“你吃的又不多,我挣的俸禄,还养活不了你?”
“是啊,容公子不当官,当然也能整的来钱。”二人说话间,傅允致已大摇大摆走来,他靠在那小摊上望着决云,咧嘴笑道:“郎大人年纪小,自然不知道,女人能靠着身体挣钱,男人当然也可以了……”
决云猛的转身,右手已忍不住抚上佩剑,裴极卿连忙按住他的手,微笑道:“世子所言甚是,我送货卖货,士兵行军打仗,可都是靠着身体挣钱。”
傅允致登时无话,但他看出裴极卿有意让着他,所以直接粗暴的伸手拿过裴极卿手中小狗,瞪着那摊主厉声道:“这样差的摆件,你怎么也敢拿出来卖,是要辽人看不起咱们不成?”
他话没说完,竟然直接将小狗扔在地上,瓷器碎裂的清脆响声传来,裴极卿伸手拉住决云的手,低声道:“咱们走罢,我再买给你。”
傅允致倒也没多为难他们,裴极卿拉着决云走到墙角,决云一把甩开他的手,气愤道:“那日,我就该杀了他。”
“他越是激怒你,你越是不该顺了他的心意。”裴极卿皱眉道:“你一向是个冷静的人,别为他坏了事,他若是平白无故来气我们倒好,若真是有所准备,岂不着了他的道。”
“可他又说你……”
决云气愤的说了半句,却突然停下来,眼睛死死盯着街边走过的一队辽人,他拉了下裴极卿的手,道:“我不相信辽人会甘心情愿的握手言和。你看那些辽人,他们不是这城里的居民,也不像是逛灯会的样子。”
“前些日子,有辽人想要进城探望,所以摄政王便放他们进来了。”裴极卿望着那些正在逛灯会的辽人,也看不出什么所以然,于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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