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耳鸣,他听不到任何声音。视线越来越模糊,车子好像已经侧翻过来。
“白恰恰……”顾桓听不到自己的声音,只能感觉声带震动地很费力。
左侧眉骨划拉出一个口子,鲜血流到眼里,世界一片血红。顾桓感觉不到疼痛,他抱紧了怀里的恰恰,却感觉有点湿。
原来恰恰的右侧眉骨也受了伤。
“对不起,我没好好保护你……”顾桓喘着气,声音沙哑带着颤动。
“我们……咳咳,去医院……”顾桓忍着腰部的剧痛动了动身体,疼痛带来了刺激,忽然间他能听到声音了。
可是,这不是一个好兆头。因为他听见了油箱漏油的声音。
“滴答,滴答……”像催命的鬼铃。
“看来,我们要死在一起了。”顾桓放弃了挣扎,视线越来越暗。
恰恰的手腕离开了温水,已经不再流血,狰狞的血肉依旧翻在空气中,这样几乎深可见骨的伤口以后怕是会留下一辈子都难以祛除的伤疤。
顾桓自责地一遍一遍吻着恰恰的伤口,直到耗尽最后一丝力气闭上了眼睛。
大约过了五分钟,已经冲撞到侧翻变形的白色保时捷爆炸了。
那样惊天动地的爆炸声,数年以后当时的目击者们仍历历在目。
包括姗姗来迟的顾家私人保镖、医护人员和转角处目睹全过程的肖烈。
第八十九章放手新生
肖烈曾经问恰恰,“如果世界上你所爱之人都不在了,唯有你独活,你想去哪里?”
“那我也不会独……”
“只有这个不可以。忘记那些不好的,甚至忘记你爱的人。白恰恰,人要自私一点才能幸福。”就像我一样。
“如果,我没能成功。我大概……会去海边,在那里盖一个木屋子,坐在沙滩上,听着海浪声,迎着夕阳……一个人怀念或者像你说的自私选择忘记他们。”
“我知道了。”
时间并没有跑的多快,对于恰恰来说。每天过着像米虫的日子,安静又闲逸。
离上次的事故已经过去了一年半,那年夏天热的吵人,恰恰记忆犹新,可现如今已经是又一年的年末了。
那时,车厢里浓郁的血腥味令人头晕脑眩,恰恰神智恍惚只感觉有人在自己疼的像抽筋的手腕上不停地亲吻。
那必然是顾桓。恰恰实在睁不开眼睛,甚至动动手指都做不到。他听到顾桓好像说了什么,大概是放弃了求生的希望。
那也好,总归和你在一起了。恰恰彻底昏死过去。
可醒来后,他却发现他在一个陌生的房间内。温柔的海风吹在他脸上,把他的发丝吹乱,然后他迎着风留下了眼泪。
肖烈进来后,惊喜地望着他好一会儿。他激动得像个孩子,抱着自己一直哭。
肖烈告诉自己当天他所了解的情况。
“那天……”
“请务必告诉我真实的情况。”恰恰摸着手腕上的纱布,隐隐还有顾桓在上面亲吻时,刺痛的感觉。“放心,不会去找他。”
肖烈顿了顿开口,“那天……”
原来在恰恰回家自杀的时候,顾桓悔婚了,揭穿了杜媛媛的诡计马上跑来找恰恰,看见了他自杀后开车带着恰恰赶去医院,却不料在半路因杜媛媛做了手脚出了车祸。
不幸中的万幸。恰恰被肖烈所救,顾桓被赶来的医护人员所救。
“他是不是以为我死了?”恰恰有些后悔,却不是后悔为什么自己当初不选择相信他,而是后悔自己自杀让他出了车祸。
“所有人都以为你死了,可他始终不信。恐怕没有看见你的尸体,他不会罢休。”肖烈端来白粥想喂恰恰。
“我自己来就好。”恰恰端过碗,吹了吹喝了一口。其实,有很多食物都要比这平淡无奇的白粥好吃很多。或许,可以尝试一下新的生活。
“肖烈,我们还在国内么?”
“我们在g 市。”
“啊……难怪……”恰恰喝完粥,头靠在枕垫上,看着窗外的海景。
g 市素有“海色怡人,海景无边”之美誉,这大概是比较偏僻的角落了,美丽依旧,没有被人工改造过。
“你为什么把我送到这里?”恰恰闭上眼睛,海风吹的格外舒心。
“你曾说过,如果世上再没有你爱的人就来海边。”肖烈看恰恰享受海风的样子,一时入了迷。
“我很喜欢这里,我们不走了好么?”恰恰转过头看着肖烈。他说的是“我们”不是“我”。
“好。”肖烈过去吻了恰恰。“白恰恰,和我在一起。”
“好。”
“谢谢你愿意和我在一起。”肖烈没想到恰恰会答应得这么快,神情有些不知所措。
“肖烈,以后不要再做白粥了,太淡了。”恰恰握着肖烈的手说。
肖烈紧紧回握,“我天天给你做肉。”
“不,肉太腻了。”恰恰是决心像忘记那段过去。
“……好。”肖烈自然领会恰恰的心思。
“肖烈,我可能不会像爱他这么爱你,可是如果你不做对不起我的事的话,我不会离开你。”恰恰望着肖烈的眼睛,伤痛坚定。
“我和你不一样。”肖烈在恰恰手背落下一吻,“即使你做了什么,我也不会离开你。”你来了,就别想再走了。
恰恰看着手背发怔,抬起头笑了,唇红齿白。
“白恰恰,我爱你。”肖烈又吻上恰恰的唇,嘴唇厮磨得发烫。
“我知道。”恰恰任由肖烈吸吮舔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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