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欸?你问我为什么不是和“她”的灵魂绑定?
我不知道。
第15章
现在我正坐在绶穗星唯一官方指定跃迁飞船sh-002的一等座上,舷窗外是静谧漆黑的宇宙。
得知我同意前往祉一参加见面会的“喜讯”,校领导和高廷议会驻扎官时隔九年再次接见了我。人人都发自真心地对我笑,祝贺我今年可以毕业,我则戴着“今天我为绶穗争光,明天绶穗为我自豪”的绶带一一鞠躬回礼。
即将抵达的祉一与我校是王不见王的两个星际第一向导学院,排名第一的学校有两个——这是每个星际公民都知道的常识。
每年春末争抢初考(初级向导学院全星际统一考试)各星系榜首,每隔两年在星际向导学院学科能力评估大赛上争抢各项第一;不止如此,两校应届毕业生的首席的婚姻状况受到全星际好事者的注目。
今年是绶穗的学科指数最高,还是祉一的学科发展前景最好什么的普通民众不是很在意。
“反正两个学院我都上不起啦,谁是宇宙第一与我无关。啊、啊,说起来,记者先生,你可不可以搞到那两位首席的结合哨兵的资料?我和我舍友们超——关注这个!”某向导学院的学生a在镜头前如此说道。
……
按照某民间统计组织的数据,至今为止,我校首席的伴侣稳压祉一首席的伴侣,除了某些年份的前辈他(她)“明月向沟渠”、“拒绝进入豪门”、“向往平凡人的生活”。
我在读初级学院时以为那些精神力超神的向导是反叛者、勇敢者、异类中的普通伟大之人,毕竟不是每个走到王座阶前的向导都可以拒绝权钱诱惑。
后来我选修了《后新媒体的宣传律》一课,恍然大悟。
所谓“洗手作羹汤”、“甘于平凡”、“嫁给老实人”的首席们的哨兵——
他们(她们)!
他们(她们)也不是普通人啊。
咳咳,请你冷静一点,不要理所当然地顺着叙述逻辑猜测我是那年的首席毕业生。
首席不是我,如果是我,校长就不会放任我延毕三年才发通知要见见我这位奇葩。
首席是我舍友,他的哨兵是高廷议会副议长的孙子,不过他的结合仪式只邀请了亲朋好友,并未允许全网直播。我因为没按时毕业未能离校参加,一切都是道听途说。
我嘛,是那年的第十五席,按照《向导结合对象法》第二条第三细则的规定,我的哨兵最低限度也必须是军部三星少将以上、或获得远征十字勋章的高廷议员(包括预备议员)、或拥有(继承)十一个β级别星系以上全权开采开发权者,以及其他同等级别的哨兵。
达到以上级别的哨兵的年纪不会太小,我也没奢望会是同龄人。
所以我才在无法毕业以后蹉跎光y-in十二年,用我自身年龄的增长来降低我的哨兵的级别标准。
这是我,一个活在学校象牙塔里的向导,想到的最糟糕的办法。
熬了这么些年,从初入见面会时的青涩紧张到后来应对自如游刃有余——
如果我的哨兵质疑我的纯洁x_ing怎么办?
其实我对我的精神力还挺有自信的,如果对方是一个中庸的四十五岁、五十岁的三星少将,我应该能控制住他的占有欲,也能守住我的精神世界的秘密——我喜欢过一个无法和我提交结合申请书的哨兵。
第16章
跃迁飞船上的网络信号一般,我拿出提前下载好的最新一季《荒星求生》系列片打发时间。
这一趟星际旅途需要花费二十三天。
携带式流光的储存口里躺着奥恩整理的哨兵资料,我看见这个薄如蝉翼的芯片,就联想起那天的精神涣散。
险些吓着奥恩了吧(虽然他本人并无不良反应),那只大饼脸的曼基康矮脚猫炸毛得厉害。
还好奥恩确认符合条件的哨兵里应该不会有谢尔盖。
我离开62船的时候他还是65船的医师,去年我凭借职权登录祉一的信息库查看,发现他已经荣升灏星星团伊尔西斯联合星系战锤座总舰队的执行医生。
三十五岁,正是一个医生技术迅猛成长的黄金年龄。
他一定会成为了不起的外科医生。
《荒星求生》的画面移至一处遍布飞船残骸的沙漠,这一季的选手们身手矫健,很快就祛除了残骸的高辐s_h_e 因子,从漆黑的飞船银盒中取出了一个纳米纺革包。
我本来悠闲地品尝着我母亲做的风干刀豆脆饼,差点噎住,剧烈咳嗽起来。
天花板最上方密切关注我的身体状况的随船智能立刻给我递了一杯舒缓水。
选手们小心翼翼地打开包裹,发现这是一个收纳了三十三把手术刀和相关用具的医疗包。
镜头放大,把那些久藏于黑暗的优质手术刀重现于世界眼中。
每一把银刀的刀柄上都刻着一个字“谢”。
我一眼认出那是谢尔盖的东西。
白津的船没有谢尔盖这样的医生,他的船员们的外伤都转交65船的医生们来医治。故而有一天白津和他那个讨人厌的大副一起送了谢尔盖一整套医疗包。
我真没想到,船长说“刻谢医师的名字”就真的是刻了个“谢”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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