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欺负弱者的兴趣。”
最后一句话霎时激怒了胡染。胡染冷笑着看向遥司彻,嘲讽道:“就算你是夺舍又怎样?如今也不过与我同一个等级罢了。说大话都不怕被风闪了舌头,你若真有自己说的那么厉害,又怎的会死?”
胡染边说,边飞快闪动起来。她的身影绕着遥司彻不住闪现,残影交织成一片,像是漫天红绸从四面八方围拢下来,又似粘稠的血液自半空泼下,携带着一股窒息之感劈头罩来。数息后,胡染停了下来。而遥司彻,已被一团水球裹缚在了里面。
遥司彻只觉脚底好似踩在沼泽里,越是使力便越是向下坠。不仅身体沉甸甸地难以动作,就连灵力都被禁锢在了丹田里,即使他极力运转,也好不容易才调动出了一缕。
不过,只一缕便够了。
那缕灵力迅疾地飞出,悄无声息地融入了水球里。未免出现意外,遥司彻甚至从识海抽取了一丝紫凤灵魄,混在灵识中悄悄附了上去。
胡染紧盯着水球,等了半刻钟,见水球还是原样,连波动也无,便略略放了心。对于自己的这道术法,她还是颇有些信心的。被困其中的修士既动弹不得,灵力也使不出来。就算能探出灵识也没用,她这招,可是连灵识都能吞噬的。
当然,并不是将人困住就算完。只要修者在里面待够两刻钟,水球就会开始抽取修士体内的灵力。等灵力抽干,便会抽取血肉,最终只剩下一副白骨。
——这也是术法的缺陷,需要困住修者的时间太长。不过与它的威力想比,倒也能令人接受。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
一刻钟后,水球似乎晃动了一下。胡染蹙起眉头,以为自己看花了眼。然而不等她细看,水球就突然剧烈颤动了起来!胡染心下一凛,连番打出数道灵诀在水球上,直累的出了满头汗,才使得水球停止了晃动。
胡染擦了擦额头的汗,一口气刚呼出了半口,余下的半口却被那突然变作通紫的水球给哽在了喉头,直将一张俏脸憋的通红。胡染屏息正要施诀,哪料紫球竟是“咔嚓”一声,自当中裂成了整整齐齐的两半。而遥司彻就悬在那中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那讽笑令胡染当即就怒了。她仰头尖啸一声,十指指甲忽的变得又长又利,双腿一蹬,就朝遥司彻脸上抓来。遥司彻抬臂挡下,抬腿狠狠一踹,胡染十根利甲抓着遥司彻一截衣袖倒飞了出去。
“哇”地吐出一口血,胡染举着手再次蹂身而上。她也不攻击遥司彻旁的地方,只一心冲着遥司彻面门抓来,誓要将他一张脸毁去。遥司彻两手分别抓住胡染手腕,刚刚抬起腿,就见胡染身形一弯,躯体弯曲到极致,两条长腿竟是倒弯着搭在了遥司彻双肩上。她的裙摆早已滑下,雪白大腿光溜溜的没有丝毫遮掩,近到遥司彻只需稍一偏头,就可触上那光洁诱人的肌肤。
被抓着双手的胡染对遥司彻柔媚一笑,脸庞越凑越近,艳红的唇就要贴上遥司彻紧抿的薄唇时,下一瞬,痛彻心脾的剧痛猛地袭来,遥司彻毫不怜香惜玉地掰断了她的十指。胡染痛的双手直抖,整个人也朝地面跌去。然还未落在地上,胡染身后却冒出了一条又粗又长的红色尾巴,径直缠在了遥司彻腰上。紧接着,第二条、第三条、第四条、第五条尾巴也冒了出来,分别缠住了遥司彻的四肢。胡染一个倒翻,忍着十指连心的痛楚,变出第六条尾巴牢牢圈在了遥司彻脖颈。
“妖、妖修?”遥司彻面色发红,嘴角却带着笑意。
“哼!”胡染睁着一对竖瞳锁着遥司彻,阴狠道:“逼出了我的妖形,无论如何,都不能饶过你了……”
回应胡染的,是冷锋斩断尾巴后四溅的鲜血。
冰冷的刀尖悬在她头顶,那条缠在遥司彻脖颈的尾巴,此刻就挂在她的肩上,鲜血直流,浸透她的衣衫。
胡染一动都不敢动,那森森刀气刺得她头皮发麻,仿佛头顶已被开了个洞,凉丝丝的不住有寒风灌入,是生是死就在一念之间。
许久,胡染收回了尾巴。她重新露出了初见时妩媚的风情,虚弱地求饶道:“我输了……能饶了我么?”
“怎么,你要做奴隶?”
胡染一噎,不甘不愿点头道:“对,我愿做你的奴隶。只是,你也看见了,我并不是人。”
“妖也无事。”
胡染:“……我也不是妖。准确来说,我只是个半妖。”
“哦?”遥司彻眸光一亮。半妖?那岂不是跟俞玖一样?如此,倒是能收下,或许对他的殿下有些用。
胡染忐忑地等着遥司彻做下决定。几息后,她被遥司彻掐着脖子塞了一颗丹药进去。丹药入口即化,虽未治好她的伤,却也减轻了一些疼痛。
比试结果,以胡染元气大伤告终。
“这层只有一场比试。你赢了我,便可去到更高塔层,见到这塔层的主事人了。”
遥司彻进入传送阵时,总觉得胡染话中有话。不等他想清,就出现在了一间雅致的屋子里。
屋子中,坐着一个面色很是苍白的年轻男子。男子懒洋洋地靠在软榻上,宽袖滑落,露出他青筋凸起的手臂。见遥司彻来了,男子也不意外。他指着椅子点了点,嗓音带着些微暗哑道:“坐。”
遥司彻依言坐下,挑眉道:“你是我的对手?”
男子摇摇头,笑了几声道:“你现在还不是我的对手,这一层也不需要任何比试,我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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