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指了一下旁边,“这是我家。”
看得出来,是一家面包店,有非常诱人的香气传来,还有两三只小猫在门口晃悠,显然也被这味道勾得心痒。
利尔斯:“是这样的,我们受到委托来看看贝里先生怎么样了——”
“怎么样?死了!”老头用你在“逗我呢”的视线看向他们,“谁来委托你们看死人?鬼吗?”
他的态度真是太差了,利尔斯每说一句都会被大声地辩驳回来,甚至在听到他们的请求后,用看贼一样的眼神在看他们。
利尔斯实在招架不住了,可怜巴巴地回头看另外三人,柔壬咳了一下,接替他的工作走上前去。
“主爱世人,愿甘霖经常浇灌您疲惫的心。”
他的右手放在胸前,微微弯腰行了一个祭司礼。令人惊叹的是,这个老头马上慌乱地放下了水壶,双手交叉回了一个更大的教徒礼,道:“您虔诚的教徒在寻找甘霖的路上从不觉疲惫。”
这样交换了简单的对话后,老头才激动地抬起脸:“原来是一位祭司大人,刚才多有得罪,还希望主不会觉得我冒犯了他的弟子。”
这个世界,如果真的没有神,柔壬是完全可以取代这个位置的,不过他没有说明自己的身份,只默认了老头以为的,他只是一位普通的祭司大人。
柔壬说:“怀有警惕之心并不是一件坏事。不过能向您请教一些问题吗?”
“我一定知无不言。”
柔壬微笑,“您不用紧张,我们受到了奇怪的委托来看理发店的贝里,但是到了这里才知道这个人已经死了,刚才看到您在给他们门口的郁金香浇水,看来您和贝里一家的关系不错,能和我们说说他的事情吗?”
老头叹了一口气,说:“实不相瞒,我的名字叫做纳得,是理发店的邻居,为小镇做最新鲜的面包。这个小镇的手艺代代相传,我的父亲也是面包师傅,我们两家做了几十年的邻居,老贝里是我的好朋友,我将小贝里当做自己的孩子对待,没想到他们会早早就去世了。”
纳得从围兜里掏出一串钥匙,一个金色的圆圈上面套着数把金色的,他熟练地分辨出一把在众人看来是一样的,插在理发店门的锁眼上,随着破旧的风铃叮当响将门拉开,映入眼帘的是简单的理发室,墙上挂着镜子,桌上有许多摆放整齐的理发工具,看得出来呗经常打扫,屋子非常干净。
他示意人们进去,说:“如您所见,他们死去之后钥匙由我保管,等待老贝里的哥哥回来取,然后这栋房子就会变成亲戚的所有物,然而我等了十多年,都没有等到。”
利尔斯忽然问:“这么说小贝里的确有一位伯父存在?”
纳得点头:“老贝里的哥哥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走了,他比我们大了十岁,估计就算想回来,他那个年纪也迈不动步子了。”
老头随手将灯与窗子打开,因为临近黄昏,这个背阳的小屋子看起来有些安静过头,加上屋主都相继死去,更蒙上了一股说不出的寂寞阴森,每一把外露的刀具剪子都在灯光下泛着银白。
纳得指了指楼梯,他们跟着上去,老头继续说:“如果你们想要知道他们两父子的事情,关键的东西都在二楼,小贝里的日记本还好好地放在桌子里呢。”
木质的楼梯踩上去嘎吱嘎吱响,阿瑞斯忽然停了一下脚步,引来了萧凉一的注意。
不过幸好他们两就是走在最后的,也没有妨碍到别人的道路,萧凉一问:“怎么了?”
阿瑞斯贴着他耳朵小声道:“楼梯声音不对。”
这个楼梯并不是攀爬式手梯也不是悬空式踏梯,而是一面是扶手一面靠着墙上去,下面全部是实心的,老头在最上面问:“怎么了?”
萧凉一定定神开口道:“没事,我的东西掉了,捡了马上上来。”
于是阿瑞斯抱着他走到最下面,弯腰假装捡了东西后重新上楼,在抬腿之前对他说:“你注意听。”
他走得不快不慢,却足以让萧凉一听清。
大概一到五阶的时候,木梯声音还是比较沉闷,也很稳,可是越过之后咯吱声就大了起来。差别不是很大,但是只要留心发现了,就会觉得很奇怪。
萧凉一揽着他的脖子问:“你的意思是,下面有东西?”
阿瑞斯稳稳地抱着他上去,“我也不知道。”
但是能统一的是,如果真的有东西,现在还不是打草惊蛇的时候。
上到二楼,柔壬与利尔斯正在翻看一本羊皮本子,纳得就站在一边问:“小朋友,东西找到了吗?”
萧凉一点点头,手指摊开,一团卡布奇诺色的仓鼠难得没有睡大觉,而是配合得在他的手心转来转去,一副好动的样子,“它总是趁我不注意溜走。”
“真是可爱的家伙”纳得从兜里掏出用白布包着的小饼干,问宰相:“要吃吗?”
宰相嗅了嗅,往后一倒,半坐着婉拒了。
真是稀奇,这个从来不嫌食物多的也有拒绝香喷喷饼干的一天?
萧凉一摸摸它硬硬的腮帮子笑道:“大概不是它不想要,而是吃的太多了。”
纳得只好收回了手。
阿瑞斯走到另外两人身边,“发现了什么?”
柔壬:“是一本思、春期的日记本,上面满满都是对女孩的爱意。”
“伊丽丝?”
“当然。”
萧凉一接过,发现小贝里的日记本中的确大篇幅描写了自己和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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