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一想了想,将何意辉给他的竹篓子放在桌上,打开盖子,取出一只胖乎乎的灰蚕,道:“应该就是在附近没错了,可是茶肆就这么点大,屋子一眼望去什么也没有,想必是被设了障眼法。”
那灰蚕在一片桑叶上啃啃啃,被掏出来的时候还有点懵逼,想用被咬出了几个洞的叶子将自己包住,却被萧凉一注入一丝灵力,哄道:“快找找你的小主人藏在哪里了。”
它舍去桑叶在桌子上一拱一拱,待爬到桌子中心处就不动了。
施与珠喝道:“不中用的东西!你不好好找楮墨,若是他出了事,没有灵力供养你们,你们不出三日就会死!还不给我好好找!”
灰蚕委屈地将自己蜷成一团。
萧凉一却愣住了,他将小脏孩抱下桌子,伸手提了提桌沿,蓦地伸手将灰蚕丢进竹篓子,转头对施与珠道:“你去桌子对面!”
范娘一喜:“您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萧凉一面色沉重:“大概,你们做好准备。”
见施与珠站在了对面,萧凉一道:“与我同时用力,将桌子向南面转去,力度不要太大,慢慢来。”
施与珠照做,虽不明白为何翻一张桌子要两个人,可刚抓住桌沿就惊呼:“怎么会这么重?!”
他们将整张四方桌子背朝天翻过来,明明是木头做的,却如同翻开一个炼丹炉,然而朝天的桌肚却空无一物。
萧凉一问:“有没有破界符?”
范娘立马掏出,萧凉一往后退开一步道:“你往桌身上丢去吧。”
范娘照做将黄色的符纸扔去,只见那破界符还没有碰到桌身,就在空中疯狂燃烧起来,与忽然出现的黑色结界相互抵抗,发出刺目的白光,最终伴随炸裂声,符纸燃尽,被结界藏住的东西也出现在三人面前。
变成小童的楮墨被结结实实捆在桌腿,嘴巴被塞得严严实实,一向沉稳的少年却满脸泪痕,似乎被灌了什么药物,无法挣扎。
他的身边,或腐烂,或新鲜地钉着数具小童尸体,密密麻麻严严实实贴在桌面下,约有六七具,全部张大眼睛,随着结界破除,腥臭味铺天盖地袭来,一方小小桌面,宛如地狱。
范娘先是不可思议睁大眼睛,随后控制不住地转身呕吐;萧凉一眼疾手快将捆着楮墨的绳索割断,将小孩抱在怀里,并顺手朝他背上拍去几道灵力;施与珠一张脸暗下来,他将钉着这些小孩尸体的绣钉拔去,手还十分颤抖,沉着脸问:“……真人,这里这么多桌子,是不是……”
萧凉一看向他初到茶肆坐的那张桌子,长剑放在上面有奇怪的感觉,当时并没有在意,如今想来,必是桌下布了结界,将挨着桌子发出的声音吞噬。而那三个壮汉坐在位置上,这轻便的木具也没有发出不堪重负地咯吱声,一切蹊跷早就提示过他不寻常,只是他沉浸在幻境的奇怪之处,反而忽视了这些细节。
萧凉一道:“怕是不止桌子……”
他的视线扫过长长的木凳以及空旷的茶肆草屋,晚风忽起,让众人从背后感到一阵恶寒。
施与珠捏紧了拳头,眼中充满怒火,咬牙切齿道:“畜生!”
萧凉一叹了一口气,岁村年镇的孩子失踪这么久,即使抱着侥幸心理,他也不认为能从邪魔手中将他们完整无缺地带回。
楮墨受惊不小,他紧紧抱着萧凉一的胳膊,过了约莫一炷香身体还在颤抖,并且忘记变回自己原本模样。
萧凉一好脾气地让他抱着,另外两人不敢动桌子,便进了草屋,丢了几张破界符后又齐齐跑出来吐,面色青白,好不惨烈。
萧凉一想起最可疑的那个老头,总觉得三人在这里守株待兔会出一些问题,一边让范娘知会了何意辉他们过来,一边掏出一块点心在小脏孩面前晃了晃。
因为蚕乐宗的人都认为就算小脏孩被夺魂,也与幕后之人脱不了干系,对他都极力压制着愤怒,萧凉一却觉得他笨滞得可爱,仿佛是少了什么重要神经,有时候还会同手同脚。
此刻看见小孩被手中的点心吸引了注意力,他的手往左,小脏孩的视线也会向左,就逗弄道:“想吃吗?想吃就要告诉我你的爷爷去哪里了哦。”
小脏孩嘴角留下一点口水,对他的话毫无反应。
萧凉一心中一跳,换了一副嗓音,赫然就是那老头的声音,他重新问:“爷爷在哪儿?”
楮墨吓得抬头看他,见只是他的把戏才放下心。
小脏孩疑惑地歪歪头,先是不解地看着萧凉一的脸,不明白熟悉的嗓音怎么会从一张陌生的脸陌生的唇中发出,又下意识地服从命令,抬起胳膊指向了年镇的方向。
萧凉一笑容一僵,忽然站直了身体,自言自语道:“对了,年镇,年年岁岁日!”
他总算明白自己遗忘了什么!
这时何意辉与小小刚好赶到,还来不及问发生了什么事,萧凉一就指着两人道:“小小与范娘看着小孩与楮墨,你们两人随我去年镇!”
几人应下,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何意辉跟着拔出自己的本命剑御剑而行,与施与珠并驾齐驱,施与珠便在路上将他们发现的事情言简意赅地解释给他听。
何意辉沉思,猛地明白了静明真人为何要赶往年镇,他道:“今天是这附近的重头节日,三个岁村会赶往年镇庆祝,若是再让他们像这几日一样将小孩都聚集在一起,怕是要发生大事!”
萧凉一恨自己为何没有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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