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蟒蹲下来,捏着傅香农的下巴左右端详,眼睛带着光彩,笑地很危险:“不用,我发现他似乎有更好的用处。”
“什么用处?”那狗腿问。
“你知道他是谁的儿子吗?”黄金蟒站起来对着傅香农的小腹不轻不重的踢了一脚,傅香农剧烈的咳嗽,嘴巴里全是血,腥味,甜味,各种奇怪的味道前赴后继的涌入喉咙,让他眼睛带着生理泪水,看这个世界也朦胧了起来。
“谁的?”
“傅嘉逸傅警监的,”黄金蟒不疾不徐道,“留着他,别让兄弟们碰他,还有更大用处。”
傅香农昏迷前心想:我闯祸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依旧大章奉上~
谢谢小天使们的评论和地雷~a;感受到你们浓浓的爱意了!
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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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蔷薇往事
有些人生活在白天,有些人生活在黑夜;有些人遵守规则,有些人制定规则,有些人游离于规则之外,成为法外之徒,有些人明目张胆违背规则,成为黑帮分子。
傅香农醒来后,眼前一片白。
医院这种地方永远不会变的喜庆,要么活着出去,要么死在这里。
他以前很讨厌来医院,小时候生病了连药都不肯吃,觉得苦,父亲总是会哄着他吃下去,许诺给他买东西。
但他许下的诺言从来没有实现过,他是一个健忘的父亲。
傅香农睁开眼睛,看到的是神色疲惫的父亲,头上有几处花白,眼窝深陷,趴在病床旁。
“爸爸。”傅香农开口喊,嗓子沙哑,一说话就痛的要命。
他其实满腹委屈,信仰摇摇欲坠,想要从父亲这里汲取温暖。他不相信这世界有那么黑暗的地方,他想要告诉父亲他的遭遇,让父亲去将那里将黑暗扫荡一空。
他想到黄金蟒挑衅的眼神,想到小女孩最后死不瞑目。
傅嘉逸睁开眼睛,看向他的时候眼神带着痛苦。
傅香农刚要开口,他直接给了傅香农一巴掌:“糊涂!”
傅香农被打的一懵,耳朵嗡嗡直叫,像是要聋的信号。
父亲扬长而去。
傅香农眼角不自觉的就留下眼泪,他觉得自己软弱无能,想要求助温暖的人给了他一脚,让本来在悬崖边挣扎的他直接坠入深渊。
门外站着另一位和傅嘉逸差不多年龄的人,他身着警服,拍了拍傅嘉逸的肩膀,“侄子估计是一时昏头,你不要这么生气嘛。”
傅嘉逸也强行露出虚伪地笑:“养不教,父之过。是我没教好他。”
一个人假惺惺地安慰,另一个人假惺惺地回答。
从猿类进化成人,脱去了一层皮毛,穿上了一层伪装。
医院走廊的窗户在尽头,阳光从那里穿过,最多不足五米远,就像只有海平面几十米处会有阳光射入,剩下的地方常年黑暗,不知道阳光是什么。这些地方分外阴冷,不论春夏秋冬都会让人打颤。
傅香农被以强-□□女并试图杀害yòu_nǚ的罪名起诉,所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他只是一个警监的儿子?那天他已经满十六岁,需要付刑事责任。
傅嘉逸警监本来已经要升职总警监,这次直接栽了个跟头。
他的竞争对手和黄金蟒私下有联系,这次栽赃显得如此顺理成章。傅嘉逸怎么都想不到小儿子竟然会去那种地方,还惹下这么大-麻烦。
他知道自己儿子是不会这么做的,那些事情肯定不是他做的。只是很多事情不是他说不是就不是,尤其是在这个风口浪尖的时候。
傅嘉逸主动选择了降级,换取儿子减刑。
他去看傅香农,傅香农愤怒地朝着他喊:“不是我做的,为什么要这样?”
傅嘉逸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是不是你做的,并不是由你来界定。
你是不是罪人,也不由你自己来决定。
这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傅嘉逸有些后悔将他保护的过头,才让他以为世界真的有正义,在没有学会保护自己前,莽撞地以卵击石。
傅香农在监狱里过的并不好,他之前的伤势一直没有痊愈,在监狱里为了保护自己,谁也不能信任,需要提防每一个人,也需要寻找靠山让自己有那么片刻的休憩时间,但从此沦为提线木偶,灵魂不再自由。
他就是在那时候认识了紫金堂的一个杀手,那个人在监狱里算是独来独往的一个人,看着不起眼,傅香农认了他好几遍,才算将他的脸记下来。
这是一个杀手的优势,因为只见过一面的人是记不住他的长相的,太没有特色,泯然与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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