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爱,被雪白的浴巾罩着,只露出乌黑的头发和弯弯的眉毛,就像猫咪一样慵懒。谢禹临总是会把他抱起来,放到床上,洗完澡就上去把他圈在怀里。冬暖夏凉,让人忍不住想蹂/躏,所以就会抑制不住欲/望,即便知道会吵醒他,还是会忍不住吻下去。
那么,是从时候开始不耐烦,觉得他越看越讨厌了呢?
谢禹临想。似乎是因为,两个人的完全没有距离。他温吞的性子,一开始看来是平易近人,久而久之就觉得,他真是一点上进心都没有。一个男人,说要养他,居然那么轻易地就接受了。而且还真的辞了工作,天天待在家里,居然还做不出什么好吃的等着他回来吃。期望他能有一点成就,却连一点长进都没有,甘愿被圈养。在同事们面前没有隐瞒他的身份,带着他出去聚会,他却总是只知道吃吃吃,连一句话也不主动讲。人家问一句,他答一句。明明什么地方都不值得骄傲,偏偏要像只公孔雀一样。一点一滴地积累起来,渐渐地,就开始厌恶了。开始对着他冷嘲热讽,语言刻薄。而他,竟然还耍脾气。一开始会耐着性子哄哄他,后来不耐烦了,偶然发现说一句“我爱你”,他就会服软。所以,毫不吝啬,每次都说说这三个字,果然免去了很多麻烦。
因为只不过是刚到广州的时候受过他的恩惠,三年来,他喝自己的吃自己的住自己的,自己把他从社会底层带到中上层,不是早该还清了吗。就连最初他吸引自己的那点可爱和善良,也早就消耗殆尽。
现在的他,没有任何地方可以吸引自己。
谢禹临想着,又觉得怎么会有这种人呢?被这样对待都还要死皮赖脸地住在这里,为了他的钱吗?果然早就该了断的,不知道以前自己都在想什么,竟然拖到现在还没分手。
白亦雅洗完澡出来,脸上花掉的妆又被补上了。她也只披着浴衣就出来了,胸前露着一大片,出来就坐到了谢禹临腿上。她说:“那么,你的那个同性小情人呢?”
谢禹临说:“不用操心。我说过会负责就会负责。不要想太多。”
白亦雅笑了笑,蹭过去和他接吻。
谢禹临嘴里冲进一股口红的味道,他皱着眉将白亦雅推开。说:“你先回去。我找房子,过两天一起搬过去。”
他将白亦雅支走,坐在沙发上等着彦蓝。他已经想好了,无论彦蓝同不同意,都要直接分手。
——☆——
彦蓝醒过来,被一片太阳光闪瞎了钛合金狗眼。
他捂着眼睛坐起来。躲开那一片强光后慢慢睁开了眼睛。然后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白色的床上,不远处渗着一摊血,桌子上放着手术刀镊子剪刀纱布等各种凶器。
他张着嘴,想喊竟然喊不出来。
他心想,完蛋了。肾、肯、定、没、了。
这时,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穿着西装,戴着墨镜,发型一看就很像是地下交易者的高大男人。彦蓝抓住他的手。他竟然没有将彦蓝踹飞。于是彦蓝争分夺秒地在他手心里写道:在你挖完我内脏之前,请允许我写一封遗书。
男人一愣,笑得如和煦春风:“你不记得我了?”
彦蓝猛然摇头,写:我什么都没看到。所以打个商量,你割个肾走就算了。
男人失笑,摘了墨镜:“是我啊。我说不419非同志那个。”
彦蓝写:你为什么要毒哑我?
男人莞尔:“你在机场昏倒了,这里是机场的急救室。医生说你着凉很严重还身体器官疲乏,喉咙受到影响可能会暂时性失声,不过很快就会好的。这里刚刚送走一个被夹伤腿的人,血就是他的。还没来得及处理。既然你已经醒了,那我们就走吧。”
彦蓝爬下床,穿上鞋子,拿过背包,从里面拿出纸笔,写到:谢谢,医药费?
男人说:“不用了。我叫杨肃南,是……”
彦蓝被吓得魂飞魄散,掏出500块一扔,连滚带爬地跑了。
这个节奏不对,以他现在的经验来讲,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
一直等到晚上下班回来,别墅里还是冷冷清清、黑灯瞎火的。
谢禹临不自觉地皱眉,开了门,一股无人居住的沉闷气息袭来。他掏出手机,给彦蓝打电话。
那边接起来,说:“你所拨打的号码已将你拉入黑名单,不要再拨。”
谢禹临:“……彦蓝,你回来。我有事……”
彦蓝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
房东说:“彦生觉得还行吗?”
彦蓝说:“可以,就这里吧。有家政电话吗?麻烦帮我请个家政清理一下,我明晚住进来。”
房东说:“好的,可以。”
谢禹临扔开电话,心中鄙夷地想看来彦蓝是已经知道了他和白亦雅的事。但是按照他现在的态度,难道是想耍赖不回来借此逃避现实吗?他忽然很烦躁。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白亦雅给他打电话。
他接起来。白亦雅说:“禹临,房子我已经找好了。卫生也搞好了,你下午下了班过来帮我搬东西吧,你的东西也一起搬进去,我明天布置好,明晚就可以去住了。”
谢禹临皱眉:“我不是说我去找吗?”
白亦雅道:“有什么差吗?你下午过来就行了。就这样,拜拜。”
谢禹临扔了手机,掏出来一根烟点上。他发现自己并不喜欢白亦雅。
想了很久,不管彦蓝回不回来都好,他还是决定先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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