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便笑道:“噢,许先生,你要是再晚点来,我可要被人打死了。”
许清则拿出手帕来给他擦擦脸上的灰尘和血迹,陪笑道:“江晚年纪轻,脾气暴,做事情不分青红皂白的,怪我没早知道拦住他。我这就让人送何少去医院。”
牧云含笑看了江晚一眼,道:“许先生真是费心了,江少爷能有您这么费心替他着想,真是他的福气。”
江晚只是一言不发,许清则好声好气地把何牧云送出去,让人载了他去医院。这才回到房子里来,看着江晚,眼里又是怒气又是痛惜道:“何牧云什么身份!你怎么能把他抓过来,还把人打成那个样子!”
江晚在一旁坐下,淡淡道:“我要是真想对他做什么,他就不会站着从这里走出去了。”
许清则又看向他身后站着的几个人,道:“这几个是……”
江晚道:“三叔借我的。”
许清则脸色一变,又向那几人笑道:“我和江晚有点事情要商量,几位先回去吧。”
那几个人看都懒他一眼,只望着江晚,江晚道:“你们先回去,改天我再去跟三叔道谢。”
那些人点点头,离开了。
许清则等他们走出去之后,才狠狠皱眉道:“你怎么能去跟江梨亭要人!有什么事不能跟我商量吗?”
江晚道:“我和你商量,你既不会给我人,还会劝我不要为了一个路人去得罪何家少爷。”
许清则一时语塞,江晚又道:“你没来的那两年,是陵哥帮了我,我对自己做人要求并不高,但至少要会知恩图报。”
许清则牙齿一咬,道:“你别忘了你现在是在江家,你在和江广玉争继承人的位子,而且局面对我们一点利都没有。你需要的是人脉,何牧云是专干这档子事的,他今天帮这个阴那个,明天就有可能帮着别人阴你!你不和他打好关系,将来被谁阴了都不知道!况且他还是何家的少爷,你这是摆明了去冒犯姓何的呀!”
江晚抿唇道:“只有这一条线索,不得罪他,许哥,你能帮我查出是谁在打李陵的主意吗?”
许清则目光一闪,却是叹了口气道:“我哪知道这里头的门道。我还没说完呢,第一你不该这么鲁莽地把人得罪了,第二,你什么时候和江梨亭联系上了?你知不知道老太太最恨的就是他。”
江晚道:“我要查人,你不肯帮我,我只好自己想办法。”
许清则道:“你……”他说不出话来了,他想要掌控眼前这个青年,他说的话江晚基本上也会听,可有时候他觉得,他是把握不住这个人的。
他以为自己阅历丰富,长袖善舞,张意远那样强悍精明的女人,他也能三言两语改变她的想法。可是同样的办法用在江晚身上,结果总是不尽如人意。他有时甚至摸不清江晚到底要什么。
江晚道:“老太太讨厌他,不一定我就要讨厌他。”
许清则道:“可你知道继承人这事最后是老太太拍板做决定吧?哪怕江太太愿意帮你,董事会的人大多可只听老太太的。”
江晚有些漫不经心道:“所以我要去讨好她吗?江广玉已经是她理想的继承人了,照她老人家的想法,我最好拿着江家给我那点钱,找个舒服的角落蹲着过一辈子,我也要按她想的做吗?”
他这些话娓娓道来,堵得许清则一阵无言,可是江梨亭是什么人?他就是江家的禁忌,哪怕他现在在外面混得风生水起了,可是在江家,和他扯上关系的人,江老太太会毫不留情赶出门去,家产更是一分都别想碰。
决不能放任江晚和他这么来往下去,无论他说得多么有理。许清则这么想着,一时脱口而出道:“江梨亭那种人,一个夜总会舞女生出来的……”
这句话成了他从进门来犯的不少错误之一。
江晚抬起眼来看他道:“哦,我好像也差不多。”
许清则僵住了,他不再说话,江晚脸上既没有愤怒,也没有伤心的神色,但不该这样的,他是江晚最亲近的人,他是他遭遇困境时挽救他的人,对着他,江晚应该像个孩子一样,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如果做不到这些,江晚还怎么依赖他?他还怎么靠打感情牌来把他攥在手心里?
两人之间沉默了一会儿,许清则走近几步,低声道:“阿晚,对不起。”
江晚看了他一眼,许清则用足够真挚的眼神和他对望,又低下头道:“我是太着急了,江梨亭的名声并不好,我怕你太年轻了,会被他占了便宜。”
江晚点点头道:“他喜欢小男孩,我知道。”
许清则不禁笑了道:“我说的不是这方面……好吧,这方面也算。”他看着青年绝佳的外貌,笑道:“以你的相貌,他想拿点好处跟你换点什么……也是有可能的。”很有可能。
江晚微微笑了,他对许清则道:“这些事我还拎得清,许哥你放心。”
许清则被他看得心里一动,他是明白江晚对他的感情的,从他还是个小少年起,这全都要得益于江晚十二岁那年,他把他从巷子里那群流氓手下救回来,一边照顾他一边替他在外面烂醉如泥的母亲付房租和酒钱。
从那时起,江晚对他的感情就生根发芽了。
他不喜欢男人,不过被这样一个清俊过人的男孩子用仰慕的眼光看着,并不是件坏事。还能成为他掌控他的一种手段。或许是唯一的手段。
他怎么能让这份仰慕消失呢?他要时时刻刻保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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