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宁,不请师伯到屋里坐坐?”
谢汝澜扫他一眼,态度有些不耐烦,却还是侧身让到门边,陈千帆见状便笑着进了屋,只是见到桌上还摆着谢汝澜那还未动过却早已凉透的饭菜时,面上愣了一愣。
“阿宁还没吃饭吗?”
谢汝澜望了眼桌上的几道菜色也是一愣,这是萧邢宇给他带回来的……
不行!不能多想了!
谢汝澜暗叹口气,面无表情道:“没什么胃口,屋里乱,让师伯见笑了。”
萧邢宇走时也没有替他收拾好桌上的东西,不过谢汝澜倒觉得这样也不错,桌面还未收拾好,他们二人也不好意思坐下去。
只是陈千帆的脸皮岂能是常人般的知道客气几番?
他仍是老老实实地在桌前坐下,见状吴长老亦坐到他身边去。
陈千帆道:“我看阿宁脸色不大好,你可要照顾好自己……对了,我听说这几日你这院子里多了个人,怎么没看到人?”
他说着往里间看了几眼,谢汝澜很快就知他在说萧邢宇,却也是不急不慢地回道:“是有个人,不过我嫌他噪杂,让他下去了。”
萧邢宇跑到窗外去偷听着,此时听陈千帆这么说,心里还有些后怕,原来他并没有骗过所有人,只是陈千帆来试探得晚了些,而他也先躲起来了。
谢汝澜这住处平日里不会有人来,可陈千帆还是得知了他院里多了个人的消息,看来这风雪楼里他的眼线不会少。
萧邢宇只能怪自己大意了,给谢汝澜带来了麻烦。
见谢汝澜这么说陈千帆也就没问下去,谢汝澜先他一步直言道:“师伯方才说有事来找我商议,到底是何事?”
那吴长老似要开口,陈千帆却是笑着看他一眼,吴长老顿时老实地安静下来,陈千帆笑道:“不过是三天后师兄生忌的事宜,师兄离世一年多,长老们商议着楼里不能再没个楼主,所以师伯就来问问阿宁的意见。”
谢汝澜低声笑了笑,摇头道:“阿宁没有任何意见,楼里的事情交给师伯打理,我很是放心。”
他能有什么意见,陈千帆却是为难道:“阿宁对师伯放心,师伯实在是惭愧。师兄溘然长逝,我也只能担任起这个责任,只是徐汇师弟不理解我,以为我是要……唉,我也不知该如何是好,阿宁你怎么看?”
那四长老徐汇的事情谢汝澜实在是冤枉极了,他本来也没想要争那楼主之位,却要背上这个黑锅。
谢汝澜暗地里翻了个白眼,垂眸道:“四师叔心里怎么想的阿宁实在是不清楚,师伯多虑了。”
闻言吴长老却色厉内荏地斥道:“徐汇是怎么盘算的尊者当真不知?徐汇向来不服代楼主,宁愿叫你担任楼主之职也不会让代楼主继任,简直是胡来!自打老楼主创建风雪楼以来,老夫扶持楼主多年,楼里也从未像现如今这样混乱过,徐汇竟然还自己带着人分了出去,昔日的风雪楼如今变作两派,尊者就这般让他肆意妄为吗?”
可那徐汇是怎么想的又与他何干?
谢汝澜脸色一沉,冷言反驳道:“难道吴长老的意思是四师叔所为都是我在暗中作祟不成?我是什么人师伯会不知道?我从来就没想过要跟陈师伯争,更不会刻意将外公留下来的心血毁掉!”
“好了好了!”
陈千帆看似无奈地摇头叹气,让突然吵起来的二人安静下来,眸中却是含着笑意望着谢汝澜,暗含得意地道:“吴长老,阿宁向来喜静,从不喜欢掺和外界之事,是你误会了。”
谢汝澜冷哼一声,却是气得连呼吸都重了几分。
陈千帆分明是在跟他耀武扬威,警告他楼里已经被他控制了,哪怕是徐汇回来了,也不能扭转乾坤,让谢汝澜有机会将真相说出来。
那吴长老被说了几句便忍下了这口气,没再倚老卖老讨伐谢汝澜。
陈千帆看了眼二人,装作一副苦恼的模样道:“既然如此,阿宁你便先好好休息吧,身体要紧,师兄三日后的忌辰,阿宁也务必要出场。”
谢汝澜本就心情不好,被他们这一通闹,更是烦躁不已,冷冷道:“师伯来此只是为了通知我这事?那我知道了,师伯事忙,阿宁便不留你了,请回吧!”
那吴长老见他如此无礼又皱紧了眉头,道:“谢宁,你即使贵为尊者,那也是因为你是老楼主唯一的外孙!你对着我们这些老人无礼也就罢了,代楼主为了风雪楼付出多少心血,你怎能如此放肆?”
“你……”
谢汝澜最是讨厌这些倚老卖老的老家伙,偏心的站在陈千帆那一边,从未对他有过好脸色,这楼里除却已死的楼主江云,几乎没几人会对谢汝澜真正的尊敬,即使谢汝澜也从来不会去在乎。
可此时那窗台旁却响起一声细微的声响,将屋里几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
原来是萧邢宇在窗外偷听时见谢汝澜被欺负到如此,气恼地险些忘却了自己还在偷听,无意中踩到了地上的枯树枝,枯枝瞬间被踩并且发出声响来。
听屋里顿时安静下来,萧邢宇也直觉里面的人肯定是听到了。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吴长老,他与陈千帆对视一眼,脚步轻缓地走向那窗台边。
谢汝澜忽然紧张起来,他屋外怎么会有人,他很快猜到会是什么人,来不及多想,忽然向陈千帆急声责问起来。
“吴长老所言岂是在怪罪我?分明是陈师伯你们先来责问我在先,我是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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